“是疫病无疑,想来是这狱中久无人住,又刚至寒冬,气温骤降,染了湿毒,你们可仔细些,这疹子确实是会传染的,我去制点药膏,虚云,你去安排要方便些,这里是不能住了,将竹苑整理出来,把这些犯人分疹子轻重关押过去。”
宋子深忍不住朝里看,虚云知她的想法“莫急,里面的还没症状。”
宋子深微微落了一口气。
一群人戴着手镣脚镣被押往竹苑,宋子深不紧不慢的跟在涂归季身旁,涂归季痴傻着叫她姐姐。
宋子深小声嘟囔着“混蛋,这下你该安心呆在我身边了。”说完便眼中混沌。
桃倾倾赶上她的步伐,将她拉住“子深,你且慢,不要离那么近。”
掩着面,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倾倾,染上了你也会救我的,孩提时期,我总以为我心悦你哥哥,可收到涂归季寄来劫走你的书信时,我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我想要的就是两人种花养鱼,下地耕种,你哥哥不是那个人,涂归季才是。”
“可如今还得从长计议,我就不该带你来,徒增你的烦恼,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够与你过那样的生活。”
“我知道的,倾倾,我不会再意气用事了,你就让我留下吧。”宋子深拉着桃倾倾左右摇晃。
禁不住她央求“好好好,我也没说赶你走。”
宋子深又看了看涂归季的方向“那他这脑子怎么办啊?”
桃倾倾也看向了涂归季“他是全寨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也是因为他不听劝诫掳走了我,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应该就是因为自责,一时羞愧才会这样,过段时间会好的。”
最先得湿毒的是铁壮,此刻已晕沉过去了,四个狱役抬着尚有些吃力。
桃倾倾制好膏药最先给他用上,他那两个女儿围着他哭了好几场,几天未进食,桃倾倾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没大事,你俩再不吃东西可就等不到他活过来了。”
脱离了止义山,桃倾倾也才记住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大老婆岳雪娇、小老婆田翠燕。
田翠燕唇角有一颗醒目的痣,岳雪娇则有一张长条的马脸,两人正戴着沉重的手镣脚镣趴在铁壮身侧哭。
翎儿实在忍受不了了“我说你俩要哭丧把人抬出去埋了再哭,你们夫君活得也快被你们哭死了。”
两个女人停止了哭泣,桃倾倾这才走上前“你俩自己身上的也不轻,可有按时涂药。”
岳雪娇点头“倾倾姑娘吩咐的,我与妹妹有认真涂抹,就是夫君为何还没醒,这都好几日了?”
桃倾倾上前看了看眼白,又把了把脉“莫担心,等下再按药方煮点汤。”
两个女人赶忙去拿角落的火炉与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