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初中时的那件事,那会是什么呢?
王然天能说出爸妈,她去世的妹妹。如果不是妹妹?那么,会和她的父母有关系吗?
路言不想到这里,就切断了她的思路。
其实她纠结这些完全没有必要,王然天做的这一切,完全像是从他接近她开始就已经计划好的。她闷头吃下这记闷亏,当个缩头乌龟就算了。如果她要想出什么报复的法子来,王然天真有可能报复到她的家人头上。
路言不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来,可她无可奈何。她只是生意圈里如尘埃般的小透明,惹不起王然天这样的人。
陆媛在听到路言不这句话时,明显愣了一下。路言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爬起来对陆媛说,“你别乱想,跟那件事没关系。”
攥紧拳头,陆媛白了路言不一眼,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骂道:“傻逼,王然天说什么你都信啊?他这是霸道总裁演多了,以为跟你也是在演苦情戏呢。”
“对对对。”路言不赶紧应了。
“昨天那个男人怎么样啊?留联系方式没?”
路言不的性格和大部分女生一样,永远是在失恋后沉浸在往日美好中抑郁个不停。要想将路言不从现在这种状态拉出去,抓紧给她找个男人才是正道。
“我只知道他叫司由衷。”路言不抱住膝盖蹲在了沙发上,脸红心跳地说了一句。
“你脸怎么这么红?”陆媛察觉到了她的不对,扯了她一下。
将脸埋进膝盖,路言不跟乌龟一样挪了挪步子,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家里还有卫生间吗?”陆媛倒了杯水,端着杯子问路言不。
“没有了。”路言不手掌贴在脸上,凉了半天后,才敢抬头,问她,“你生理期吗?得去超市买。”
睁眼看着路言不,陆媛的眼神里带着重重的负担感,深叹一口气后,陆媛说,“紧急避孕药吃后一周内,会来大姨妈,你都多大了,这个都不知道?”
从沙发上跳下来,路言不慌里慌张地去找钱包,边找边说,“走走走,买它去。”
赶上超市打折,路言不还囤了三袋卫生巾。三袋卫生巾堆积在床头上,过了一周,路言不一袋都没有拆。
路言不由开始的淡定,到中间的紧张,再到最后的害怕。
一周过去,路言不下面还没见红,她带着哭腔给陆媛打电话。陆媛让她镇定地再等两天,路言不又镇定了三天,实在镇定不下来,跑去买了根验孕棒。
第二天早上,路言不憋着尿去了卫生间,当验孕棒上两条红线出现时,路言不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她的天灵盖直劈而下,劈得她冒了烟。
揉揉眼睛,路言不颤抖地将验孕棒放在眼前,两条红线清晰倍儿直,完全没有测错的可能。
如果说王然天和她拜拜,她不过是泰山压顶,那么现在,她完全是五雷轰顶。
没有什么抗压能力,路言不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哆哆嗦嗦拿过还在打着游戏的手机,路言不就要给陆媛打电话。
她还未拨完陆媛号码,门外突然传来了几下敲门声,沉闷缓慢,礼貌稳重。“谁啊?”路言不哭着问了一句,带着重重的鼻音。
她临时不想理会门外的人,就要给陆媛打电话。然而陆媛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外面的敲门声一直敲个不停。
路言不抽了张纸巾擦擦脸,红着眼眶去开了门。
门外,司由衷低头看着刚刚哭过的路言不,眸色一沉,声音如重物击玉,低柔沉静。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