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菀赶紧靠后:“玉菀……今日……也想好好侍奉王爷,不巧的是玉菀今日……来了……来了月事,怕不能伺候王爷了。”哈哈哈,没想到吧?玉菀心里暗暗得意,今日回到王府玉菀就感觉小腹阵阵发疼,原来是今日劳累,心情紧张,这个月的月事竟然早来了好几日。
穆宣母亲早早出家,又无姐妹,且娶妻之前不是闯『荡』江湖就是来回奔波,就连新婚之夜落红也是嬷嬷特意嘱咐的,而嬷嬷是没有教这些的,自是不知月事是什么:“那是什么?”
这人竟然不知道,他今年都一十有九了,难道以前从未……玉菀不知怎的,内心竟然有些小小的开心,面上微红,吞吞吐吐地说:“就……就是,女儿家都会……”见他一脸不解,困『惑』还有被拒绝的微怒,知道今天不给他个解释是不行了,便咬咬牙:“那……那里见血了,所以……”再也说不出话了。
穆宣愣了良久,瞧见玉菀一副别别扭扭说不出口的样子,倍觉自己对她了解不足。松开玉菀的手道:“爷去书房处理公务,你先睡吧,不用等爷。”
玉菀瞧着自己半空中被松开的手:穆宣他,到底是明白了没有啊!为什么身为一个王爷为什么知识这么匮乏啊?按照您的习惯不应该找个通房启蒙先?
穆宣带着阿路来到了书房,看着山西瘟疫案的案宗发呆,旁边的阿路研着磨,想到被人娶亲之后都是,悲催的自己还是阿路,只觉得心塞。
“阿路,”穆宣开口:“我记得嬷嬷曾经留给我一本书,你给爷找出来。”
阿路答应着边找边说:“爷,您当时看到那本书还说您用不着让阿路收起来,阿路记得锁在了箱子里。”随着啪一声箱子被打开了,阿路在最底下找到了那本书,拿给穆宣:“找到了爷。”
穆宣匆匆翻过一些奇怪的图画,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了解到了原来女儿家都会来月事,持续几天,期间还会小腹疼痛等各种问题。看完合上书,吩咐了准备好嬷嬷走前留下的回门礼单上的用品。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玉菀的身体还是有些苍白,小腹发疼,但想到要回家,便兴奋地早早就醒来了。
用完了早膳,玉菀与穆宣一同出去,走到了大门口,看到王府准备的回门礼单,心中惊讶,这穆王府不知没有当家的主母吗?这礼单为何准备周全?
“这是许嬷嬷准备的,许嬷嬷是爷的『奶』嬷嬷,许嬷嬷老家有些事情,便回去了。”穆宣解释道。
穆王府这几年之所以能顺顺利利维持下去,除了管家最重要的是许嬷嬷的功劳。从下聘开始,到成亲当日,甚至到三朝回门的各个礼节,许嬷嬷都一一打点好了。许嬷嬷不仅是穆宣的『奶』嬷嬷,也是穆宣的母亲出家之后,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关心着穆宣的人,在穆宣心里,对许嬷嬷极为敬重。许嬷嬷是山西洪洞县人,这次的瘟疫虽然是洪洞临县爆发的,但是在短短一个月的功夫波及到了山西三个县,凶猛异常。听说洪洞出现了瘟疫状况,家中兄嫂来信中说就连许嬷嬷的老夫亲也身染奇病。许嬷嬷家中有白事,说什么也不出现在婚礼上,又为了给老父亲奔丧,也不放心家中兄嫂和唯一的侄儿,便在穆宣成亲前两日匆匆回去了。穆宣不放心许嬷嬷,便派了几个侍卫和一个大夫一路护送许嬷嬷。
玉菀在夏叶和秋实昨天打听到的消息中,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心中对许嬷嬷也是十分敬重,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只待等许嬷嬷回来便让许嬷嬷好好颐养天年。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府,玉菀刚下马车,父亲母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母亲那期盼的目光,玉菀心中百感交集。
“父亲,母亲。”玉菀走近下拜。
江夫人立刻将玉菀扶了起来,仔细看着玉菀,发现她的脸『色』竟然有些苍白,不禁有些心疼。
穆宣也过来给江恒夫妻见礼,这时候玉慧已经到了。于言晖因为是外放做官,昨日已经启程,玉慧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回来,这次过了玉菀的回门宴,也就跟着于言晖去了。
江启和嫂子金氏,还有玉柔在父亲母亲的身后,金氏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不久将会临盆。在他们的身后,大伯父一家也在,堂妹玉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绣着玉兰的浅『色』罗裙,脸上略施脂粉,倒是有几分病西施的感觉,比二姐姐玉柔更增加了几分杨柳之姿。
“快快进屋吧。”江恒招呼着大家。
男女宾客是分开的。江恒江启带着穆宣去了外间南客在的地方,玉慧等和玉菀进入了内院女客们在的内间。刚一进内间的门,玉菀感到有些许疑『惑』:这些人,我都认识吗?
金氏带着玉菀跟各位一一介绍:这位是某将军家的夫人和嫡女,这位是某某郡公家的郡主,这位又是开国县公家的某某某,有很多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的女眷,玉菀又很多人不认得的。穆宣是正一品亲王,又玉菀自然是不用对这些人见礼的,只是心中诧异,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突然的冒了出来的。又看看金氏挺着的大肚子又游刃有余,不由得暗暗佩服。
玉菀正在金氏的带领下努力的记人名的时候,飞燕和金钗几个走了进来,看见满堂身份高贵的女客不由得暗自咋舌:玉菀如今也是身份高贵了王妃了,立刻就来讨好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玉菀看到飞燕她们进来,便微笑着向大家介绍着。
角落里,玉容正和在跟母亲期期艾艾的告状:“母亲,我去与那下牧监的夫人说话,她竟然问我的父亲官拜几品,还说什么这里都是京城中名门望族来的地方。这不是羞辱女儿也羞辱了父亲吗?母亲,你快跟堂姐说说,让她帮我介绍介绍啊。”
“我的儿,不要急。”大伯母的脸『色』变得深沉:“你没有发现你祖母现在不在大厅之中吗?那件事母亲已经跟你祖母说了好,你祖母也同意了,有你祖母做主,必定不会亏待与你。”
江玉容心中暗暗得意,早在听说了玉菀下聘礼之时,江玉容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打了起来,为何都是一个祖母,偏二叔一家过的风生水起,自己的父亲虽然是皇商,但商家属于最末流的阶级。如今,江玉莞竟然嫁给了一品亲王,而自己却只能嫁给小门小吏。于是,自己便让父亲求了祖母,让自己进穆王府的门,哪怕是为妾也好。祖母开始有些犹豫,但自从就偏爱父亲,闹了几场祖母也就同意了。
父亲自然是大怒一场,哪有给自己姑爷的房间里塞人的,还是自己兄弟的嫡出女儿,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这张脸了?无奈老夫人大怒,说不就是个妾吗又不是侧王妃,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是个亲王,那是你亲哥哥的女儿,你就忍心看着她嫁给没落小户吗?
江恒还是不同意,江老夫人就卧床不起,说自己是被不孝儿气的,如果江恒再不同意便是要气死自己。江夫人听说后据理力争,江老夫人便说他们夫妻俩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气自己,就连怀着孕的金氏也被刁难了几次。江夫人心疼自己女儿,也心疼儿媳的肚子,双方便僵持下了。
玉菀跟着金氏,和各个夫人小姐详谈甚欢,却没有发现江玉容偷偷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