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他看起来十分愤怒,但是也在极力的压着自己的怒气,飞燕等了好久,塔他才在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好……”
这边的路上,塔他并没有跟以前一样,跟飞燕一起坐在马车中,而是自己骑着马远远的跟着马车后面。飞燕的心中十分难过,看起来塔他确实很生气的样子。
回到了宁国侯府,塔他径直回到了两个人住的院子,飞燕自然跟着跑了过去。两个人虽说在一个院子里住,但是却没有在一个房间,飞燕在正房睡觉,塔他在旁边的耳房,两个人成亲这么久了,却还没有圆过房。一开始是飞燕不愿意,塔他倒是也没有勉强飞燕,后来就提不起圆房这个话头,所以两个人一直是分房而睡的。
才刚到了门口,就看到娜娜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一看到塔他过来,娜娜就立刻跑过来:“塔他哥哥,你没事吧?”
塔他倒是也不是爱乱迁怒别人的人,理了一下娜娜:“没事,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娜娜已经回自己院子睡觉去了。
娜娜立即抱着了塔他的胳膊:“娜娜好担心你啊塔他哥哥。”然后对着飞燕说:“飞燕嫂嫂,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塔他哥哥对你已经这么好了,你怎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飞燕语塞,娜娜见飞燕不说话,知道她理亏,便接着说道:“要我说啊,嫂嫂以后要是觉得无聊了,可以跟娜娜聊聊天,或者参加一下什么赏花会,上次飞燕嫂嫂带着娜娜去看赏花会,娜娜真是大开眼界,以娜娜说赏花会就已经很有意思了,飞燕嫂嫂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然后又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巴:“本来娜娜听说了大炎还有那种地方还不相信呢,没想到却是真的,大炎果然是民风开放。可是再开放,飞燕嫂嫂也已经记住,你已经嫁给塔他哥哥了,就要守咱们南疆的规矩,以后回了南疆,可别把你们大炎的坏习惯带到我们南疆。”
本来娜娜说自己飞燕倒是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娜娜越说越过分,竟然开始数落起大炎来了,飞燕便忍不住回怼:“我们大炎怎么了,我们大炎民风开放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们大炎繁荣富强有经济实力,我们大炎也体贴人民的需求,谁说只能男子逛青楼,女子就得安守本分。”
塔他刚才的脸就臭的可以了,听到飞燕的话一脸诧异的看着飞燕:“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你们女子正常的需求?你们的正常需求就是如此不守妇道,如此淫乱吗?”
塔他从来没有对飞燕如此疾严令色过,尤其是这次说话正好碰到了飞燕的猫尾巴:“都是人,谁又比谁高贵呢?你们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子就要一辈子看你们男子的脸色行事吗?”
塔他气急:“我说让你一辈子看人的脸色行事了吗?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有理了是吗?我知道我们俩成亲你一直不愿意,可是你也给我一点脸面可以吗?你这样去那样的地方,丢的不仅是你我的脸面,我们南疆的脸也被你丢尽了。”
飞燕也不甘示弱:“好啊,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本小姐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本小姐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你倒好,我已经很容忍这段婚姻了,你还是管东管西的不满意。”
“你怎么能这样说塔他哥哥呢?塔他哥哥不要伤心,你还有娜娜。”娜娜见缝插针。
“你闭嘴!”飞燕早就觉得憋屈了,所幸今天一天就撒气撒个够:“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本小姐说话?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妹一天一天的不去绣花买糖葫芦,整天的盯着我们夫妻做什么?”
“我……我是塔他哥哥的亲表妹啊。”娜娜眼泪汪汪的看着塔他。
“你又不是我的表妹,我以前认识你吗,跟你很熟吗?你为什么一天到晚的管我的闲事?你也说了,你只是塔他的表妹,又不是塔他的母后,我们俩除了问题,自有塔他的亲娘训斥,你算什么?你就连一个亲妹妹也不是,哪能管的了我们的事?”飞燕的嘴像是火炮似的一直叭叭个没完。
塔他看飞燕已经把娜娜骂哭了,帮娜娜说道:“娜娜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跟我的亲妹妹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更没错了,俗话说的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没事老盯着你哥哥嫂嫂这点事,是不是太僭越了!”飞燕的气势一点都没有拉下,对着塔他接着说:“你身为娜娜的兄长,整日里跟娜娜卿卿我我的,不是搂着胳膊就是抱着大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娜娜的丈夫呢。你以后要注意一下,你俩整日这样,以后娜娜还怎么嫁人?”塔他是想为娜娜稍微解围一下的,没想到飞燕的毛头瞬间在指向了自己,塔他感到疑惑,本来不是因为飞燕去如色坊的事情,自己很生气,要飞燕给自己一个解释的吗?怎么现在演变成飞燕在教训自己了?
一定是因为娜娜在这里的缘故!
塔他这样想着,拉起飞燕的手往屋里走,娜娜见状也要一起跟着过去,塔他立即制止:“娜娜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这件事情我会跟飞燕好好说清楚的。”
娜娜见两个人竟然一起进了房间,心中十分的不爽,但是塔他又不让自己过去。娜娜哪里想回去自己房间,自己看不到结果是根本不会放心的睡觉的。
娜娜在门口徘徊呢,飞燕的贴身大丫头看到了,不客气的说:“娜娜小姐,刚才姑爷的话你也听到了,相信现在小姐和姑爷也不希望娜娜小姐的打扰,娜娜小姐还是请回吧。”
娜娜气急,心中暗骂这丫头狗仗人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
进去房间的两个人都不说话,飞燕晚上也没有吃饱,这塔他也不说先吃点饭。
“你真的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吗?”塔他问。
赵飞燕从小到大就没有认过错,又怎会对塔他认错呢?不过飞燕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误会,虽然不打算认错,但是还是开口解释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进如色坊,但是这次是事情有因的,是穆王府家中出了事,我是陪着穆王妃调查的。”
塔他不相信:“穆王府有什么事情要去琴楼调查?”
飞燕道:“穆王府前段时间有个丫头,去如色坊中消费,还被人知道了喧嚷了出去,穆王妃只是想知道哪个人是谁,如此而已。”
塔他听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心中更加不高兴:“穆王府中一个小小丫头也能去那样的地方?”塔他没有说出口的是,穆王府从小丫头到王妃,都去过如色坊,可见穆王为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飞燕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说:“你不要想歪了,穆王爷和穆王妃都是正人君子,我们去那里也不过是吃了点东西,听了会儿琴,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以玉菀的身份,吃东西不必说,就是真的找几个弹琴的,穆宣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