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知道您因相府的事难免会忧心伤神,所以特意嘱咐咱们给您这里添置些家用的,好让王妃您安心度过余生。侧妃还说了,怎么说大家都是姐妹一场,都是伺候过王爷的,希望您能明白我家主子的用意。”
“哦~”傅观雅眨眨眼睛,对着天空打了打哈欠,一脸慵懒,并不关心艳娘来此的目的。
“我家侧妃还说,她会帮您向王爷求情,王妃和王爷的夫妻之情,怎能因为宰相大人的大逆之罪和害死她腹中胎儿之事而就此破裂呢,实在是太不值了。”
“嗯~”
“侧妃还说,王爷最近过得很好,她会替您照顾好王爷的,请王妃不用担心。”
“哦嗯——哈啊啊——”傅观雅应和地有点不耐烦,连连打着哈欠。
“我家侧妃……”
“多谢侧妃体恤,聂某感恩不尽哈啊啊——”又是一个哈欠,真真是没完了。
“还请你回去转告侧妃,她的恩我记下了,所以哈啊——哈啊——多谢哎哟我的妈呀不行困死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随意,就是声音小点。洛洛,她们要是留下做客就好心招待,若是不做就恭敬相送,然后再整理整理人家送的东西,哈啊啊——有事等我醒来再说。”
“是,大小姐——”
对于辰王妃的散漫不经,那一院子的人其实包括洛洛也是很惊讶的,只是洛洛从主子醒来到现在的反常,多多少少接受了许多,算是认为大小姐看破红尘了吧。
送走侧妃的下人后,傅观雅一直睡到午后才醒来,梦中她不仅梦到了“冥月”被帝军所害,甚至还梦到了聂沉霜的生前。
是吗,原来你是真心爱着那个男人的……
而我,也失去了伙伴和亲人……我们两个,是那么的相像。
一滴眼泪落下,这个身体是聂沉霜的,可灵魂却是傅观雅的,她都搞不清楚,究竟是聂沉霜在哭,还是傅观雅在哭。
只要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这是现在这个身体和占据身体的魂魄一致达成的意愿。
放心吧聂沉霜,是你把身体给了我,我傅观雅会代替你,善待“你”,从今往后,傅观雅就是聂沉霜,聂沉霜就是傅观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