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咱们这里可不大太平啊,白老板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这南水镇,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呀。”周怀仁有些影响怪气地说到。
白铄看了周怀仁几眼,回答道:“我来吊唁故人,有什么好怕的呢?一来我和薛家是至交,二来乡人会的各位头人与我也算是旧识,再不济嘛,这些年我也算与乡人会一起发财,也算是合作伙伴,难道还会有什么人会对我不利吗?”
见周怀仁依旧面有不屑之色,白铄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是有个别的歹人想要劫个财害个命啥的,我量他也没这个胆量。且不说我来到这,乡人会的各位头人自会对我好生关照,在我来的路上可是看到数百警力在维持着本地的治安,我相信任谁想要为非作歹也得掂量掂量才是。”
白铄的话柔中带刚,似是毫无心机却又隐隐透着威胁,特别是最后的“掂量掂量”四字说得特别地重,在场一些人的心中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点了一点。
周怀仁似是有些释然地“呵呵”笑了几声,说道:“那是自然,白老板到了咱们乡人会的地界就如同回了家一般,自是没有什么好顾及的,是我多虑了,多虑了。”
白铄也陪着周怀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就是嘛,我这半个外人尚且如此,你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搞得这么铺张隆重呢?要我说各村各寨的,还是让弟兄们都先回去吧,留下几个头人和代表去吊唁一下,寥表心意就成。”
说到这,白铄又看向薛文凯说道:“文凯啊,我知道你都是因为丧父之痛才乱了方寸,鉴于之前什么闹事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我看你也大度一点,就别在计较了,如何?”
好几个头人都纷纷附和着表示赞同白铄的提议,薛文凯也当即表示可以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
周怀仁此时的心里直想将白铄痛骂一顿,明明薛文凯已经失势下不了台了,白铄现在倒说成是薛文凯大度,不再计较。刚才那情形,薛文凯还能计较吗?只不过碍于白铄的能量,目前好多头人都显出了一副暂时观望的态度,周怀仁心知就算自己要继续纠缠,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也只得暂且作罢再等待时机另行发难。
这时,薛文凯又对在场的众位头人说道:“虽然只是误会,但是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这家业小,场子也不大,容不下那么多的弟兄。都是因为招待不周才引起了不必要的矛盾。看各位头人是不是就按照白老板所说的,每村每寨留下十几人做代表即可,其他的兄弟就暂且回去了,改天我薛文凯定当登门道谢,再与兄弟们痛饮如何?”
见薛文凯这时变相的在下逐客令了,一些原本支持薛家的头人纷纷表示同意,都将自己手下的弟兄给打发了,另外一些头人虽然有些顾虑但也是将大部分手下给遣散回去。
见到周怀仁和几路头人还没动静,薛文凯笑着问道:“周叔,你看咱们是不是再到家里坐坐,外面这些兄弟嘛……”
周怀仁眼睛咕噜地转了两圈,犹疑了片刻笑着说道:“文凯贤侄啊,既然刚才已经吊唁过老会长了,就不再进去了。会中还有许多的事情,我这就回去,等你父亲出殡落葬的那天,我再来送送他。”
“那我就不远送了。”薛文凯丝毫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立即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周怀仁暗自冷哼了一声,便带着手下的之人转身离去。另外几名头人也是急忙跟上,顿时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地方便顿时显得有些空荡了。
眼见一场危机被白铄轻易化解,薛文凯也是满心欢喜地想要邀请白铄再度回到薛家大宅。白铄却表示既然危机已经化解了自己也就准备回去了,如果薛文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和自己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