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李云烦恼着怎么从越山人那里搞粮食的时候,赵信走过来说到:“大哥,阿鲁依带人来访。”
“哦,就他一个人吗?”
“不是,一起来的还有两位越山族长老。”
“长老?有意思。”李云不禁有些奇怪,虽然他救了那个叫苏鲁的家伙一命,可是也不值得一下子来两个长老吧。
“走,我们去看看。”于是李云就出去迎接越山族的客人。
而此时寨门外,飞猪和阿鲁依正一脸严肃的打量着朱雀军的营寨,只见飞猪四处观察了一番,“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建立起如此完备的营寨和工事,这个李云不简单啊!”
“是啊飞猪长老,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的哨探也不少呢。”阿鲁依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然而就在飞猪和阿鲁依窃窃私语的时候,李云正在暗处悄悄观察他们,从情形来看阿鲁依一行人应该是以那位老者为尊,因为所有人都隐隐将那位老者护在中间,并且言行之间十分恭顺。双方谈判自然要先知道谁是真正拿注意的人,现在既然知道了谁是他们的主事人,那么待会就知道应该套谁的近乎了。
于是李云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就立刻出门相迎,同时脸上摆出一副有失远迎的表情,“阿鲁依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啊,刚安顿下来事有点多让你久等了。”
阿鲁依摇摇头丝毫不以为意,“李云头领客气了,此次我是特意陪两位长老来的。”
李云闻言立刻对两位长老行礼到:“晚辈李云见过两位长老,都是晚辈礼数不周让两位长老久等了。”
只见萨罗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打量着李云,这个李云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似乎只是一个没有修行过武道的普通人,实在是不像懂得医理之人,他不禁有些奇怪。“你就是李云,就是你用输血之法救了苏鲁?”
李云随即点头到,“晚辈就是李云,不知这位长老如何称呼。”
这时旁边那位粗犷长老出声介绍到:“这是我们林泉寨大长老萨罗长老,我是三长老飞猪,而你救的苏鲁就是我的儿子。”
一听这家伙居然叫飞猪李云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他赶紧强忍下来,现在要是笑出来可就糟糕了,“原来是萨罗长老和飞猪长老,请,咱们里面说话。”
将两位长老请进帐篷后李云赶紧命人上茶,不过寒酸的待客之礼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两位长老真是对不住了,我们被官兵追捕实在是囧困异常,连杯像样的茶都没有,还望两位长老不要见怪。”
飞猪大大咧咧的挥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唉……!喝茶都是你们汉人的酸习惯,我们越山人可没有这些穷讲究。我此次来主要是感谢你救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二来嘛就是打算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靠!这个飞猪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哪有道谢和赶人的话一块说的,于是李云顾作为难状,“两位长老沧澜山是越山族的领地,你们是这里的主人如果主人不欢迎,我等自然不会做赖着不走的恶客。不过连日作战我们有不少的伤员,还望两位长老宽限一些时日,待伤员伤势好转之后我们在离开如何?”
“哈哈……哈哈……”
飞猪闻言不禁大笑起来,“你真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啊,如果宽限几天恐怕官兵就要上门了。虽然你救了我的儿子于我有恩,不过我是林泉寨长老自然要为寨子考虑,所以只能让你们待一晚,这次来我带了十头鹿算是给你的谢礼。”
听完飞猪的话李云有些无语了,这家伙的名字虽然搞笑,可还真不是一个糊涂蛋,不像阿鲁依和雄山等人年轻气盛好糊弄。
不过话说回来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现在就看谁的演技高了,于是李云故意摇摇头,脸上摆出一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样子,“好吧,虽然我救了苏鲁对你们越山族有恩,可你们既然不愿意让我做客我也不强留了。你们放心这是我自己要走的,绝对不会有人说你们越山族恩将仇报将恩人赶走了,更不会有人说你们越山族胆小害怕官兵的!”
“哈哈……”
飞猪闻言又大笑起来,并拍拍阿鲁依的肩膀说:“阿鲁依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汉人心眼多着呢!明明想获得越山族的庇护,可是又不明说反而要我们主动提出来,你以后要学着点呀!”
“哈……这个……”听飞猪这么说教,阿鲁依有些不知到说些什么好。
而李云也有些尴尬这戏好像演砸了,关键是这飞猪不是个好对手,他总是不按剧本来。李云不禁有些气恼了,自己好歹也救了他儿子吧,至于这么拆他的台吧!
就在李云尴尬不已的时候一旁的萨罗开口了,“好了飞猪你就不要逗他了,年轻人坐吧,我们越山人恩怨分明绝不会恩将仇报的,更不会害怕官兵。而我们能在沧澜山繁衍生息靠的也不是对官府的妥协,而是我们越山武士的骁勇善战,所以你也不用再玩心眼了。”
“唉,长老您教训的是!”李云立马低头接受教训,然后乖乖的坐在那里,虽然他们现在万分尴尬,可是只要双方没翻脸就行了。
正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谁说山里人纯朴的,这些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