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段沉可脸色瞬时暗了下来。
明眼可见的不悦。
池星鸢一顿,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周公子?
糟了糟了,这时候周纯嘉来找段沉可,要是发现自己在这儿睡了一夜,着小两口吵起来了可如何是好?
她心底一慌,不知所措的吞了吞口水。
见段沉可一脸苦闷,想必应该是在想如何解释,池星鸢顿了顿。
喏喏的开口问道:“内个...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听言,段沉可一脸严肃的看向池星鸢。
此刻池星鸢在自己府中,再加上夜不归宿一事,段沉可可是巴不得让周纯嘉看见,还回避作甚?
可瞧见池星鸢这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模样,段沉可忽然想起此番他和周纯嘉在她眼中皆是断袖...
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的好...
段沉可摇头叹息,故作艰难道:“回避作甚?鸢儿的未婚夫都寻到本王府上了,不如就跟他走吧...”
走?若是让周纯嘉发现她在王府,自己还能完完整整的回去吗?
再者说,若是依着段沉可所说跟周纯嘉一同回府,就算她跟周纯嘉是清白的,那也说不清了啊!
这两个人可不是黄花大闺女,功夫一个比一个好,若是争起风吃起醋她逃都逃不掉。
倒不如直接躲在这里,证明自己的立场。
池星鸢再三斟酌着,然后试探性的说道:“王爷您这是哪里的话,我跟那周公子可是清白的啊,他他他不是我未婚夫!我从未答应过他您是知道的啊...”
“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段沉可忍着嘴角的笑,故意道:“周公子既已找上了门,那便是知道了你的去向,你若是不走,要是他一气之下同你父亲告状怎么办?”
池星鸢嗐声一笑,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他嘴没那么碎...”
“鸢儿好像很了解周公子。”
段沉可半眯着眸子看着池星鸢,听着她如此信任周纯嘉的为人,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哎呦呦瞧我这张破嘴!
池星鸢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瞎说什么呢这是...
“不敢不敢!我不了解,我怎么敢了解他呢?”她挠了挠后脖颈,一阵慌张。
听言,段沉可撇了撇嘴。
“本王倒是觉得,鸢儿对周公子了解得很呢?”
了解个屁啊!周纯嘉整日阴魂不散的到处跟着她,想不看见都难,她已经很努力在避嫌了啊...
本就对他不怎么感兴趣,自从知道了段沉可和他的关系,自己就更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了好了嘛...
她牵强的扯出一丝笑脸,心想着如何解释。
怎料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毒蝶的声音。
“王爷,周公子说...”
未等毒蝶说完,段沉可便清了清嗓子,扬声阻拦道:“告诉周公子,本王今日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毒蝶顿了顿,迟道:“是...”
池星鸢看着段沉可就这般草率的回拒了周纯嘉的会面,不解的皱了皱眉。
这就把小基友打发了???
不过仔细一想,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万一见了面,这小两口吵了起来,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别人到时无所谓,主要池星鸢怕伤及自己...毕竟自己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实在是危险。
不见面最好,这样自己随便找个借口偷偷回府,只要段沉可不说,没人会告知周纯嘉自己的去向。
如此,不如趁早溜之大吉。
“王爷,既然您将周公子打发走了,那我也就不在此多留了...我昨夜就未回府,得赶快回...”
“鸢儿不是说,在本王痊愈之前,会留在此处照看本王的么?说话可要算数啊...”
听言,池星鸢要哭的心都有了。
她委屈巴巴的坐在了段沉可身旁,带着哭腔说道:“算数算数,我保证每日都会来您府上给您换药,做一日三餐,如何?可总要回家的啊,我一日不回也就罢了,大不了罚跪一天,可要是几日都不回去,我爹就是不偏心也会扒了我的皮的...”
段沉可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轻飘飘的说道:“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鸢儿身子这般较弱,若是罚跪跪坏了膝盖,可如何为本王换药做饭?”
听言,池星鸢不由得白了段沉可一眼,干脆收起了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就是爬...也爬来!”她不耐烦道。
段沉可倚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看着池星鸢。
“你这丫头调皮得很,若是本王放你回去,你跑了怎么办?”
拜托!我是那种人吗???
池星鸢气笑,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道:“我原来欠你钱,现在欠你命,就算你让我赖账我都不会的,放心...”
段沉可意味深长的思索了一会儿,却又像是听了耳旁风一般打岔道:“帮我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