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片彼岸花丛里,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躺在地上。他双眼紧闭,眉头高耸,鼻翼急促地扇动着,偶尔从紧闭的嘴里响起几声闷咳。
何尘雪瞪大眼暗道:卧槽!这不是之前那个病美人吗?
真不明白,身体本就不好还躺地上睡,不是病上加病吗?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珍惜,活该一副是病秧子模样。”何尘雪低声嘀咕着,上前将躺在地上的人搬起来。
但搬起来后,又不知该往哪里放,她想了想又放下,取下腰间的乾坤袋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何尘雪惊喜道:“你运气不错,之前因木屋小,卧榻放不下,就搁置在里面了,真是便宜你了!”话落,卧榻已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放好。
然后再次把白鸣予抱起来放在卧榻上。
“啧,好在我这人向来只记深仇大恨,不然就凭你今天故意整蛊我,就算不给你来一刀,也绝对会视而不见。”
“不过冥帝分离出你这种身娇易推的病美人出来干嘛?难不成就为了让你净化碎魂?”
“也不对啊,净化碎魂这种大事,不更应该是个身强力壮的人才对吗?”
“算了,你睡得这么沉,问了也是白问。看在和冥帝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再找找看有没有被子吧?”
又是一阵倒腾,何尘雪竟意外从里面找出一件红色披风来。
“哼!都是崭新的,我都没用过,全便宜你了!”
气呼呼地将披风盖上,何尘雪收回手正要离开,手掌突然被拽住!然后一拉一扯,整个人就扑入一个僵硬的胸膛!
何尘雪痛呼道:“嗷!我的鼻子!”
没想罪魁祸首却嘟哝道:“好吵。”
音落,何尘雪只觉浑身一软,就再也使不上半分劲。
何尘雪:“”靠!这人不但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吧?
她可以砍他吗?可以的吧?可以吧!
算了
就当满足之前的想扑倒人的想法得了
况且忙了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何尘雪秀气地打了呵欠,眼皮开合了几次后,便与身下之人一同陷入沉睡。
冥界景色暗沉,但有了何尘雪这一抹绿的加入,竟莫名多出几分朝气来。
彼岸花开,花叶永不相见。但它们同根同源,终将殊途同归。
亦如相拥而眠的两人,是否也如这彼岸花,是选择殊途,还是同归?
不知过了多久,冥帝被胸膛的沉重之物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逐渐清醒过来。
他垂眸看了一眼,然后闷不吭声地将压在身上的人推落在地。
突来的失重感,令何尘雪瞬间惊醒过来,却依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