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汗你必须得到医治,不然伤口会更严重的!”
“我自己能治,你让医师出去!”
仲夏躲过穆牙的手,不了心撕裂了背后的山口,脸色顿时就白了,冷汗直流。
“嘶——”
“小可汗你没事吧?”
穆牙焦急不已。
她小心地站起身道。
“没事。”
眼角撇过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树希,突然计上心头,道。
“让树希留下给我上药,你们都出去。”
穆牙看了看树希又看了看她,勉强道。
“好吧。”
又朝树希吩咐道。
“好好给小可汗上药,手脚仔细点别弄疼了他。”
树希柔顺地垂头道。
“是。”
穆牙这才带着医师下去了。
仲夏翻出一条项链,里面装着树希献上来的母蛊,而他肚子里有一条子蛊。
之前她让穆牙查过他的身世,和他说的一字不差,平时他又只是端茶倒茶水没有接触机密事务的机会,所以她一直没有用上这枚母蛊,不过现在嘛......
树希一直保持柔顺的姿态,像个隐形人一样垂头站着,直到她道。
“我收下你的时候,你说过会永远忠诚于我,这话还算数吗?”
他的身高比仲夏高一点,估测有一米八几,看向仲夏的眼神永远是仰视的,好像她就是他的神明,能主宰他的一切。
她以前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觉得很别扭,不过现在她缺的就是一个绝对服从不会背叛的人,所以现在再看见这样的眼神,没有了当初的厌恶。
他微微抬起头仰视她,眸子像泉水一样清澈泛着粼粼波光,启唇道。
“树希永远忠诚于您。”
“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否则我会让你比在地狱里还痛苦!”
此时的仲夏不同于平时的飞扬明朗,一双眸子也没有了炫目的光,反而比午夜还要黑沉,里面比腊月的冰还要冷。
这才是他们这类人的真面目,冷漠而残酷。
树希看得瑟缩了一下,唇瓣抖了抖,他相信她真的会那样对他,如果他背叛了她。
自从他跟了小可汗,有无数莫测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有骂他娈宠的,有嘲笑他雌伏于男子身下的,甚至有男人对他动手动脚,但这些人都被她赶跑了,那时起他就发誓一生效忠于她。
世人都说穷养奸溺,富长良心,别人他不知道,但他真的只是想从地狱里爬出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怕真的雌伏于男子身下。
“树希知道,树希会一生效忠于您,哪怕.....哪怕......”
终究是说不出那句话,眼泪顺着他尖翘的下巴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到衣襟上,抽泣声似有似无。
仲夏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条帕子,安慰道。
“我不会强迫你的,放心吧,只是有一些秘密的事要交给你而已。”
他抽泣着,身行像春天的杨柳般纤细坚韧,发着抖惹人怜爱,一双清澈的眸子抬眼望着她,嗫嚅着道。
“您说不会强迫我,您说的都是真的?”
仲夏扶额,幸亏她不是个真男人,不然看到他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说不定真把人扑倒了吃了,无奈道。
“真的。”
他捏着手帕,红着脸道。
“那您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不会反抗个什么啊喂?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呢,她无奈地腹诽道。
..........
帐篷外穆牙等了许久才见树希出来,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红的泛着泪光,脸和脖子红彤彤的,细看还在微微发着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被蹂躏了呢。
穆牙抓着他焦急的道。
“小可汗的伤怎么样了?”
树希还没有从刚才震惊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端着木盆呆愣愣的,蓦然被他抓住了手,惊得差点把木盆撒了。
“啊?”
“哎呀!我自己进去看!”
穆牙掀开帘子自己进去了。
这个树希平时见他还蛮伶俐的,怎么关键时候呆得像个木头一样!
他进去的时候仲夏正在整理换好的衣服,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怎么了?”
穆牙看他完好无松了口气道道。
“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她笑了一下,心里很感动,要说整个草元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最关心她的永远是穆牙。
她绑好腰间的布带,笑道。
“被砍了一刀而已,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心里松了口气的穆牙骤然想起,刚才树希的模样好像有点............
“你和树希.......”
她抬头不明所以道。
“什么?”
他愣了一下,一挥手不在意道。
“哦哦,没事。”
树希本来就是卖给小可汗的,怎么用是她的权利,而且早就有树希是她的男宠的流言传出,就算两人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小可汗永远是对的。
仲夏把头发绑上,闻言随意道。
“哦。”
她不知道她的反应,更加证实了穆牙的猜测,以至于后来整个兵营都流传着,小可汗出来打战还带着个男宠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