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
来人没有恐惧,反倒是非常礼貌的问了一句持枪者的名字。
“卡达?烬,”微微欠身,烬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戏谑:“我已经说过了,对整个纽约!”
“啊,当然,”职装丽人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挂起了妩媚的笑容:“我只是觉得,亲口告诉女士自己的名字,更能体现出艺术家的涵养!”
“好吧,女士总是有所优待的,”烬收起低语,走向围栏:“现在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不然,等间幕过去,我就未必有时间听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斯塔克工业的总裁助理,处理文案和报表的工作人员。”
娜塔莎不着痕迹的朝对方靠近,曼妙的腰肢摇曳。
作为“红房”出身的谍报人员,寡姐非常善于动用自己的身体优势。
隐在暗处时,她就已经通过斯塔克与面具人的战斗发现,这个自称“卡达?烬”的家伙有着某种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
想要击败对方,就要拉近足够的距离,最好是相拥站立。
等到对方的戒心被瓦解的差不多以后,一击,快到令其来不及反应的一击,让其瞬间丧失战斗能力。
作战方案简单粗暴,但却是最实用的。
一个女人出现在激励交火的战场,还对自家老板的敌人笑颜相向,谁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那又怎么样?
呵,男人!
娜塔莎心中冷笑,她和无数的敌人交过手,其中比她强大的比比皆是。
他们都不曾看破她的伪装?
怎么可能!
不过是心中的大男子主义作怪罢了。
男人总是喜欢在美貌的异性面前表现自己,如同发情期的雄孔雀,他们看到了她身上的危险,知道眼前这个曼妙的妇人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但他们没有警惕,或许最开始有,但在那盈盈可绕的腰肢摇曳起来以后,也都遗失了最初的那份警醒。
越是强大的男人对自己就越是自信,总认为他们可以轻松的舐去糖衣、吐出毒药。
可结果呢?
娜塔莎的眼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冰冷,在她身上占尽便宜的家伙,下场往往是支付了自己的性命。
近了,更近了。
娜塔莎脸上的笑容越发妩媚,身段也越来越风骚,似乎下一秒就会衣衫褪尽、势成云雨,配以硝烟未尽的周身环境,散发着别样的危机。
女士并不在意这种反差感会引起别人的警惕,能在本能面前保持理智的男性终归是少数。
而这少数当中,有绝大多数都会因为那股自我感知到的危险而义无反顾的投身到蛛网之中,因为他们自信,自信以自己的强大能够让母蜘蛛产卵,还不用成为其孕育后代的养料。
至于其中那零星的个别现象,就需要一场恋情来为其套上枷锁,那是另一个课题了,包括如何把枷锁变成绞首的套索。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受训时教官讲述的第一课,战场没有对错、没有廉耻、没有人性,当女人放下羞耻心开始运用自己身体的时候,那战争也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是这么做的,也一直无往不利,可如今,似乎遇到了某种自身经验无法解决的问题:对方又退开了,依旧和她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
娜塔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停下了靠近对方的脚步。
如果说,刚才烬避到围栏旁的举动还不太明显的话,那再一次的躲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对方发现了她的意图,而且没有任何想要轻触糖衣的打算。
“你在怕我?”
眉头微调,收敛了面容上妩媚笑容的娜塔莎,浑身散发着一股独到的英武气,一身职装硬是被她穿出了军装的感觉。
不得不说,寡姐举手投足间都是戏。
“必要的警惕。”
烬的回答依旧是那副古典的舞台腔调,没说怕也没说不怕,他可不是那群精力无处发泄的毛头小子,艺术家,注定曲高和寡。
“警惕一个柔弱的女性,一个您理念的崇拜者?”
虽然面前的敌人浑不受力,和他交流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娜塔莎没有放弃。
她穿着神盾局的新式战斗服,并伪装成职装的样式,躲避贾维斯的探查,冒着葬身火海的危险呆在空无一人的大厦顶层的楼梯口拐角,不仅是为了给神盾局收集更多的有关面具人和托尼?斯塔克新式战衣能力的一线情报,还要将那个疑似变种人或变异者的危险分子,一举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