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见容芷很不开心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二爷幸了翠云而心生计较,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姑娘,还真是会口是心非,不喜欢便明说,憋在心里,自己都跟着难受。”
“你不明白的,而且我没生气。”
“这还叫没生气?那你在闷闷不乐什么?”
容芷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秋月:“我只是在郁闷,我为什么要和元骎扯上关系,明明我们之间以前都没有交集的。”
无论是元骎,还是大皇子,她都不想再跟他们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疏远我的原因?”远处走过来的元骎正好听见了容芷的话,便朝她们走了过来。
“二爷。”秋月朝他行礼,然后退到边上。
容芷原本想给他行礼的,转念又想,凭什么啊?现在他们可是平起平坐。
元骎在距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下来,蹙着眉,似乎是因为她刚才的话而不悦:“既然不愿,那为何还要答应母亲的条件?”
容芷目光闪躲,“二爷,像我这样奴籍身份的人,若有机会摆在面前,肯定是要抓住机会往上爬的,有幸能得夫人看中,这就是我的机缘。”
“那你与其去讨好母亲,为何不直接来讨好我岂不是更方便你往上爬吗?”元骎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嘲讽。
容芷目光皱缩了一下,“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我……”容芷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她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你会把我卖了之类的话吧,如果那样说的话,元骎以为她是受什么刺激了,语塞片刻,她这才重新回答:“因为男女有别。”
元骎幽森的盯着她:“你觉得,你我之间还有这层分别?”母亲说,让他娶她,他从同意母亲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她当做未来妻子看待了。
容芷认真的思考着这话,片刻后,她道:“可我现在还未及笄,再者,将来有何变数都不确定。”以后她是不是真的会嫁给他,而他或许会真的把自己当做礼物献给别人,又都说不一定。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再加上梦里发生的一切,她不能完全相信他。
元骎听见容芷这话,直接就脸黑了,他没想到容芷竟然是这样的回答,所以她嫁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顺其自然的选择吗?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嫁给谁都无所谓。
平静毫无波澜的心这一刻觉得闷得慌,喘不过气来。
“二爷,若无事,那我便不打扰您了。”容芷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他僵持下去,只得赶紧离开,这个人心思缜密,城府太深,她怕一不小心,便跌入他为她编制好的圈套中。
看着离去的人,冬青阴阳怪气的说道:“主子,这阿芷也太不识好歹了。”他何曾看见二爷这样特别的对待女人过,他以前觉得这个容芷算是个通透的,如今也不过如此罢了。
元骎淡淡道:“她在防备我。”他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防备,难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
但又不太可能,在府里,他们都没怎么接触,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元骎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