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下意识的张嘴呼吸，却忘记了那在她唇上辗转的狂风暴雨，在她张嘴的瞬间，对方却趁机攻城掠地，与舌共舞。

容芷感觉自己就像是羽毛一般，在狂风暴雨中找不到避风的港湾，只能任其掠夺与摧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容芷快要窒息的时候，皇帝这才放开了她，马车依旧前行着。

容芷就如同一滩水一般软得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软在皇帝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廓也起伏不平，脸和脖子都绯红得不行，眼眸中氤氲着水雾，给人一种情迷般的朦胧感。

而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温香软玉在怀，尤其还是这么合心意的，若非场合不对，他估计没法这么快收手。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产生这么大的欲望，想要拥有一个姑娘的心如此的强烈。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皇帝便也不在惹火，只是安静的拥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中缓一缓。

意识逐渐回笼，容芷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如果说那一晚的记忆只是因为她意识不强没有多大体会的话，那这一次，记忆更清晰，意识也清醒，感官也非常清楚。

所以，她很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

马车早在两人激情沉沦的时候便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下来了，不得不说，福全能被皇帝信任，就是因为他的聪明和机灵。

待怀中的姑娘冷静下来之后，皇帝这才趁胜追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眸中弥漫着笑意，声音也沙哑轻柔，“姑娘，怎么办呢？朕好像越来越想你陪在朕身边了。”

容芷一愣，就话重提：“您说过您不强迫我的。”

“是啊，朕的确是不想强迫你，可，姑娘，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是强迫吗？”

“如果是强迫的话，那适才，你为何不反抗朕？不把朕推开？其实，你心里是默认的，也是接受的，是吗？”

“好姑娘，你就承认吧，你是心悦朕的。”

容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想反驳，很想说因为他是皇帝，她不能反抗，可这个理由又很牵强，因为他说过他不强迫自己的。

可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也喜欢吗？

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怎么样才算是心悦，只知道他的靠近，让她失了分寸乱了心跳，呼吸因着他的亲近而跟着凌乱。

可理智又告诉她，他们之间，横跨着千山万水，天上地下，她只是一个奴婢，身份低贱又卑微。

而他就像是不沾染淤泥的神一般，高贵的帝王和卑贱的奴婢，怎么看都怎么不合适，像是一种对他的侮辱，会坏了他的名誉，会让把他拉下神坛的。

想到这里，容芷顿时哭腔着道：“陛下，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皇帝垂眸凝视着她：“害怕什么？”

“什么都害怕，害怕陛下强迫我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害怕元骎会真的娶我，还害怕终有一日噩梦会成真而此生无法再见到父母亲人。”这原本是她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心事，此事却因他而倾斜了出来，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