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厌离冷笑,将福全的小心眼尽收眼底。
在陛下身边的人,到底有几个是良善的?
应该没有吧。
大家都是蛰伏的大尾巴狼,恨不得逮着谁,就扑上去咬几口。
刘卓是真的看心眼里看不起阉人,尤其是福全这样的。
但是他又不能得罪。
只能将这种不喜欢隐藏在心里。
从福全身边走过,弹落一层灰,原本想要自己推门进去的,可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立马停下了脚步。
福全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您有本事,就直接推门进去啊。
呵呵!
男人。
趾高气昂的越过他,伸手,推开门,阔步朝天的走了进去。
刘卓和李德这才跟着走进去。
严厉抱着剑站在外面,心里冷笑。
走进去。
福全走到皇帝的身边,转身,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人朝他哦不,是朝陛下跪下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两人异口同声的请安,这语气,这态度,要恭敬就有多动静,刚才的高高在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全心里呵呵,看人下菜碟的货。
“二位爱卿来了?”皇帝掀了掀眼皮,施舍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并未叫他们起来。
既然这么爱折腾,就多跪一会儿吧。
刘卓李德两人见皇帝竟然没有叫他们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估摸着是因为奏折一事。
“右相可是觉得,朕是昏君?”皇帝直截了当丝毫不绕弯子的看向两人,锐利的视线,落在刘卓身上,这言语犀利,瞬间就给刘卓扣了一顶压力山大的帽子。
福全抿嘴,一笑。
你要是敢承认,你就完了。
刘卓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大脑快速运转,剖析陛下话中之意,他该怎么回答?
想了半天,想不到一句完美的话语,他只能汗涔涔的颤抖着说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这话,有些违心。
这忠心表得跟表白似的。
皇帝轻佻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奏折温柔的仍在他的身上,语气也轻柔的说道:“爱卿心口不一吗?这奏折莫非是找人代写的?”
刘卓:“……”他觉得陛下温柔起来的样子似乎更让人害怕。
代写?
找谁啊,谁有那个资格那个胆子?
“陛下,臣”该怎么解释?
“别急着否认,你把你的折子念一遍来听听。”
刘卓身体僵硬了。
不,他不念。
皇帝见状,视线转移到沉默的李德身上,问:“英国公要不帮右相念念?毕竟,他年纪大了,腼腆了些。”
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