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装蒜。”他的冷笑声中饱含谴责,“你可知道巫蛊之术是怎样的重罪!”
沈昭盈盈一拜,语气不卑不亢。
“亲身自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绝不会犯。”
“好一个绝不会犯!张嬷嬷你说。”
张嬷嬷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王妃您这样做实在是不对啊,奴婢亲眼看见您将巫蛊娃娃藏在了床下。”
“巫蛊之术?我要害何人?”
“自然是我们二小姐了,奴婢亲眼看见上面是我们二小姐的生辰八字。二小姐处处为了王妃着想,屡屡叮嘱奴婢要好好为王妃办事。”
她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义愤填膺。
“王妃平日里咒骂二小姐也就罢了,还做下这样的错事,真是让人心寒!”
司北辰面色冰冷如同覆盖着几尺冰雪。
“好一个王妃,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沈昭半点也不肯退缩,“亲身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
她的眼神坚毅冷静,让他微微一愣,心中划过异样,却不肯松口。
“张嬷嬷,你去把那脏东西拿出来。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做过。”
“是。”
张嬷嬷应声而去,在床下探索,却发现空无一物,动作一僵。
沈昭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不禁问道:“张嬷嬷可找到了什么?”
张嬷嬷暗暗咬牙,只好收回了手,一脸慌张与不可置信。
司北辰瞧见她的模样,只觉不对。
“张嬷嬷,你说的东西呢?”
“奴婢,奴婢……”
她心中七上八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昭心中冷笑,面色却不显露,朗声道:“看来张嬷嬷空手而归。”
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匕首,直射而来,试图看穿她的伪装。
“张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现在唯一的做法,只有死死咬住王妃罪名不肯松口,脑子里迅速想着法子。
“想来一定是有人走露了风声,让王妃提前把东西藏了起来。”
“是吗?”
司北辰的凛冽气势让她微微瑟缩。
“来人,搜查偏院,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
侍卫立刻听从指挥,在偏院搜查起来,翻了个底朝天,所有房间无一幸免。
司北辰的目光在房间中的简朴摆设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沈昭的脸上。
她丝毫不显慌乱,像精美画作中的美人,平静祥和,仿佛与这场闹剧毫无关系。既没有做贼心虚之感,也没有被诬陷的屈辱。
这个模样,让他的内心泛起层层波纹。
难道此事与她无关?
半晌,数十名侍卫回来复命。
“回禀王爷,奴才等并未有所发现。”
“不可能!”
还不待他人有所反应,张嬷嬷惊叫出生。
“我明明……”她突然止住了话语,面色苍白。
沈昭目光沉沉,问道:“张嬷嬷明明怎么了?明明亲手将娃娃放入本王妃床下?”
张嬷嬷惊慌失措,颤抖着摇头。
“不,不是这样。王爷千万不要听王妃污蔑奴婢,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奴婢从小照顾二小姐,又怎舍得这般对她。”
沈昭不置可否,连沈宝珠自己都舍得这般对自己,更何况听命行事奴婢。
“王妃这般淡定模样,定是事先知晓了,有了应对之法,现下更是污蔑奴婢啊!”
两种说法皆有道理,各执一词,人心更是无法看清。司北辰脑中思绪万千,一时分不清真真假假。
一边是心上人的亲近,一边是声名狼藉的不洁之人。
任谁都会选择相信前者,而他在后者坚定不移的目光中迟疑一瞬,无法抉择。
“沈昭,你怎么说?”
沈昭惊讶抬眸,却很快掩饰住。
司北辰竟然会询问她的意见。
“张嬷嬷一口咬定是亲身做的,可有人证?”
“人证?”张嬷嬷一愣,反驳道:“奴婢都是无意发现,哪里还有什么人证。”
沈昭似乎早已预料她如此无赖,语气不慌不忙,却令人一惊。
“你没有人证,本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