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沉默。
“景随,”陈旻盯着那信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情书。”
景随不说话,看动作是想把它放回去。
“看看呗,”陈旻凑近,馋了一样,“羡慕呀,我都没有收到过,好想看看情书都长什么样子。”
景随才不搭茬,直接塞回包里。
陈旻见他这样差点跳起来,八婆似的指指点点道吧:“好啊还收起来,挺珍惜的嘛!我可逮着了,马上向组织汇报。”
陈旻掏出手机,煞有介事地在屏幕上按来按去。
“嘁,”景随嗤笑,“你什么组织?FFF团?”
陈旻把屏幕朝向他,上面是微信界面,不待景随看清,陈旻一字一顿说道:“我要告诉尧逸呈。”
景随抬手就抢!
陈旻嚷嚷:“做人要忠贞,你干什么,想婚内出轨吗?哈!给你老公打小报告!”
景随气急发笑:“你有病陈旻!你丫就是神经病……”
陈旻攥着手机,景随握住他的手,两人举火炬似的手伸的老长,然后觉得手心动了动一齐抓了个空。
手机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手抽走了。
“谢谢陈小朋友,哥哥已经知道了。”
景随脑内骤然轰鸣,周围声音顷刻远去了,他木然循着本能地站起来向后转,发现尧逸呈正坐在玻璃后的藤木桌旁撑着脑袋,嘴上挂着个浅笑。
非常公式化的那种。
不如不笑的那种。
“你怎么在这!?”陈旻却比他还先鬼叫起来。
景随这才发现紧靠着玻璃还站了另一个人,穿衬衣打领带,鼻梁上一副金边眼镜,样貌十分俊秀儒雅,只是神色非常阴沉。
如果他没有拿着陈旻手机的话,估计会笑得很温和,因为,景随见过他那么笑。
“陈老师好……”
男人没有回答陈旻,而是看向景随,终于笑了笑:“好巧。”
尧逸呈收手坐起身,介绍道:“这位陈先生是我大学老师,也是我的朋友。”
景随满脑子啊、这、我、艹。
陈老师是收假后才来带他的新奥物老师,因为长的不错所以八卦很多,大家传的神乎其神,什么常青藤、博士生导师、物理学家。
大约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