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成帝听闻便放下心来,当即让潘德福去拿玉轴绫锦,要在安襄宫拟圣旨定下此事。
拿圣旨的路上,潘德福面色已黑如锅底。
其实在刘子召被逐出皇宫后,潘德福就知道完了,大势已去,既气愤刘子召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又后悔当初应该答应给他几个小宫女泄泄欲,就不会发生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导致布局许久的计划满盘皆输,着实把潘德福气的夜不能寐。
他信誓旦旦的许诺数个朝中重臣,刘子召定是最后入宫之人,频繁让朝中向皇上施压,眼看着再候一段时日,皇上便会迫于压力而妥协,结果全毁在了刘子召自己手中,潘德福甚至觉得这刘子召与绍合公主天生八字不合,不然那怎么次次都能出事端。
如今计划落空,再想这些已是徒然,潘德福不得不思虑起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当天戌时,圣旨就下发到了宣王府,过继刘子真入宫一事就此定了下来。
宣王府内一片哗然,众人谁都没想到最终入宫的竟然是毫不起眼的刘子真,说来刘子真的身世坎坷,他是后院四姨娘所生,母亲却早早病逝,自小在府内受人欺压,性格逐渐胆小孤僻,他在宣王府的地位可以说同小厮差不多,谁都不将其放在眼里,如今一下飞天成龙,宣王府内众人都后悔看走了眼,亦不少欺压过他的人皆后怕他会报复回来。
而皇宫内,刘子平得知此事后仿佛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何公主会选择刘子真入宫?”
明明陪伴公主最多的人是他,而且次次都相处的融洽欢喜,公主亦言明过十分高兴与他谈天说地。
宫人垂着手,眼中透着怜悯,如实回道:“回禀三公子,皇上本意欲让您入宫,是绍合公主觉得为难,说是看到您便会想起那日与世子所发生之事,且公主很是惋惜,言语间对您颇多赞赏。但皇上心疼公主,因此还是定下让二公子入宫。”
刘子平闻言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到头来,他竟然也是受刘子召牵连,若是那日没有刘子召做出的蠢事,想必入宫的定然是自己!
刘子平气闷难当,咬着牙暗暗咒骂:“刘子召,你真是不得好死。”
圣旨下发的当晚,刘子平就收拾东西回了宣王府。
而刘子真在听到旨意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许久才想起来要跪地领旨,他声音打着颤:“多、多谢皇上恩典,臣领旨。”
一日下来,几多欢喜几多愁,至少安襄宫内,刘棹歌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于她而言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经此一事,刘子召再难翻身,而潘德福少了一个继承皇位的傀儡,在朝中的威慑力自然要下跌,想必这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定难以借此笼络朝中重臣,当真是一举多得。
沐浴过后,刘棹歌舒适的躺在床榻上,难得睡前没有故意找顾洺的麻烦,忽视掉守夜的人,想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
黑暗之中,却闻得床幔外一声轻浅的疾笑,尤为刺耳。
刘棹歌蓦的沉下脸色,温声细语淡淡传出:“一日没打,皮痒吗?”
顾洺垂首,咧嘴低沉道:“属下是不想公主压抑本性,柔弱的姿态与你并不相衬。”
眼前的床幔唰的被拉开,刘棹歌手中握着银鞭,长着锋利倒刺的鞭身比她的手腕还要粗,她双眸弯起,笑语吟吟:“我作何姿态,需要过问于你这条狗吗?老老实实演好一条忠心的狗,少说些忤逆之言,你便能少挨些打,不过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一日不挨打,一日便难受得紧。”
顾洺喉咙微动,眸中微闪:“何为演?”
刘棹歌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一抹狐疑和警惕,见状嘲笑出声,摸着手中的银鞭莞尔:“自然是跪在地上,任由我践踏蹂-躏,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视为演的好呀。”
话音刚落,刘棹歌的手腕却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紧紧攥住,不知何时顾洺闪身到床榻前,盯着近在咫尺的刘棹歌,眸中深邃,似暗潮翻涌。
“你知道自己握鞭的模样,会令人兴奋不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