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马上去通知她。”
挂了电话,碗碗都高兴得找不着比了,连着在床上蹦跳和翻跟斗。
跳着跳着,碗碗停下了脚。
她想起许青冉挂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
她问:“许总,请问为什么你改变主意吗?”
如果他被她说动,心甘情愿同意的方案,怎么需要等那么久?是当场答应的,而不会等两三天后。
许青冉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停顿了数秒,而这数秒,碗碗觉得他在犹豫。
“没什么,”许青冉说,“不想被疯狗追着咬。”
“疯狗?”碗碗想问个明白,“……喂,喂?”
嘟嘟嘟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熬了一晚上夜,许青冉感觉腰骨都断了,回到别墅,手机铃响。
来电是总经办陈经理,许青冉清了清嗓子,朗声掩盖嗓音中的疲惫,“查到了吗?”
“查到了。”陈海星沉着声,“是通力国际、欧文制药、千红华娱。”
许青冉沉默良久,“会不会出错?”三家企业来自各行各业,集团和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不会。”陈海星声音在抖。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出错,集团在业内形象一向不错,如此大张旗鼓被追着围剿,还是第一次。
想着想着,汗水都出来了,陈海星为自己捏了把汗,“许总,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长脸了是吧?”
“这问题究竟谁问谁。”
“究竟是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你要是找不到幕后推手,下周别上班了。”
陈海星战战兢兢,为自己捏了把汗,“许许许总,人选我有,只是不大确定,我查过了,他们五年内都有和一家瑞达律所的人来来来往。”
“回头我马上核实……”
“不用了。”
“那我……”
嘟嘟嘟
里头挂了电话,陈海星这时才掏了张纸巾擦汗,呼,差点儿没办法他吓得原地去世。
都说集团许青冉是情场贵公子,这里的“贵”,代指和气为贵,只针对女人。他对同性、下属从来没有“客气”之说。
这个时间,裴承喻还在咖啡厅,偷听西颜和碗碗讲话。
他刚到关键部分,西颜问她愿不愿意,交接完工作再离职。
碗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跟着忽上忽下。
这时,电话响了,他难得的爆了句脏话。
他没有设定呼叫等待,新电话打进,旧的通话会直接断线,断线……
他划了接听,直接把手机甩出五十厘米的外,开了免提,“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语气冲的,熟知他的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看了眼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碗碗的嘴型。
他抓了把头发,有点儿烦躁。
许青冉愣了一分钟才自报家门,“我是的许……”
裴承喻不想听,“说吧,什么事。”
他很少这么没耐心。对于陌生人,他一般会保持让人舒适的社交距离,这下是真的急了。
“那我直接问了,”许青冉也不是什么善茬,“说吧,是不是你?”
“是不是我什么?”
“都到这一步,还有必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