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来到镖局时,薛奇正在院里练武,听到下人传报,顾不得将身上的汗水擦去,便向外面迎去。
薛正见他满头大汗,不禁感到诧异。
“二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勤奋起来了?”
他这个兄弟,虽然天赋比他好,可韧性却不如他足,若非让人逼着,自己是万万不会练功的。
正抬手擦汗挡住薛正视线的薛奇,面色微微一变,等他将手落下来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小弟勤奋一下也是应该的,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薛正不疑有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将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等到走进客厅时,他的话也就说完了。
“兄弟,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薛正愁眉苦脸的问出最后一句,未曾想薛奇却是一阵大笑,安慰他道:“大哥不必担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再多安排一些兄弟暗中照应,出不了什么事。”
薛正苦笑道:“兄弟你也知道,我们收到的那张可是印有无痕标记的盗贴,就我们手底下的这几块料,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薛奇呵呵一笑道:“大哥不是说那前辈手段不凡吗?我们的人不做主力,全部都以策应为主,协助那姓燕的前辈,好让他万无一失。”
听他这么一说,薛正脸色好转了些,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以燕前辈的手段,再加上我们的人在一旁协助,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薛正知道这并不是万全之策,但现在这的确已是最好的办法,剩下的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解决了此行最大的困扰,薛正总算是心安了一些,又在镖局里坐了一会,不等天完全黑下便告辞离开。也许是对明天的事情还有一些忧虑,薛奇留他吃饭,他都没有答应。
望着兄长离去的背影,薛奇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而当薛正在门前完全消失时,更是露出一抹冷笑。
“还请了一位高人,就这穷乡僻壤?你怕是要笑死我!”
有下人正巧经过,看向他,露出愕然神色。
薛奇不慌不忙道:“刚才你都看到了?”
“二老爷,你……你……”
下人惊慌失声,谁知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闪身而至的薛奇随手击晕,身法之快,犹见惊鸿。
薛奇拖着昏迷的下人,来到一间鲜有人知的密室,将其锁在最深的一个房间里,而那房间对面,竟还关着一个与薛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男子瞪着“薛奇”,露出怨毒的目光。
“薛奇”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若不冒充你,又怎么能从你兄长那里打听到税银的消息呢?”
被困在密室中的薛奇双手紧握铁窗,咬牙切齿道:“你若敢动我兄长一根指头,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薛奇”冷笑道:“你放心,我吕绩含只求财,不害命。运气好的话,等明天一过,你就能和你那傻兄长团聚了。”说完走出密室,只留下一阵狂躁的叫骂声。
今夜,注定有人要无眠。
对吕绩含来说,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潜伏了两个月,无时无刻都在扮演着另一种身份,以他的伪装造诣,虽说不上是一种煎熬,但也的确有些枯燥了,好在明日一过,他便可以解脱了。
作为无痕宗的弟子,吕绩含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哪怕他并未将飞身、探身两大宗门秘技学全就因盗取宗门宝物而被逐出师门。可他仍然坚信,以他如今纳气境的修为,靠水镇乃至界水城境内,都不可能找到能够与他匹敌的对手。
薛正所说的那个高人,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
只要再等一夜,再等一夜,我吕绩含就能名动天下了!
这一夜,孟离如往常一样,习练刀法,并非因明天有大行动而懈怠。
说起明天的大行动,孟离现在还有些迷茫,也不知自己那脑残师父是怎么想的,劫税银这种事,躲都躲不及,他倒好,偏偏要掺一脚。
练完每日定量的一万遍基础刀法,孟离收刀站定,感觉自己仍有余力,又加练了一千遍,直至力竭方才罢手。
随着修炼勤奋功,在每日练刀都会练至筋疲力尽的刺激下,孟离的体魄现在已越来越好。只才数日功夫,那难以坚持下来的刀法课程,就已能被他轻松完成。尝到甜头的孟离并没有松懈,反而主动加练,每一次都在冲击自己的极限。
只有不断向极限冲击,才能跨越极限,刨去极个别天资卓绝者,练武这件事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很公平的,你付出的汗水比别人多,收获也的确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