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尤其当陈轩提到沁兰偷走那老太爷一件东西时,保仓最先想到的,就是夜里沁兰送来的那个包袱。
那包袱此刻就藏在保仓的怀里,但里面装着什么,保仓却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看。
保仓正沉思时,就听童员外慌张问道:“陈先生,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老太爷盛怒不熄,我们童家可担当不起!”
陈轩叹道:“上苍有眼,万物难逃因果,如今已经搭上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老太爷开了杀戒恐怕也不敢不收敛几分,我看此事不可再去追究,否则整个五凤头子的百姓恐怕都有危险……”
童员外听完连忙摆手:“不追究,不追究,好在只死了个婢女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放你娘的屁!”
陈轩的话彻底激怒了保仓,相依为命的妹妹被害得尸骨不全,这仇他怎能不报?
于是保仓不顾身边众人劝阻,抄起把铁锹就冲出了门,直奔童家坟地要找那条害人的大黑蟒拼命。
谁知他到了坟地后一阵连砍带刨,连吼带骂,却哪有什么大黑蟒的踪影?
保仓还不罢休,一连几天在童家坟地里乱挖一通,要么就是堵到童家府门前咒骂叫嚣,此举终于激怒了童老员外。
于是借着童家在当地的名望,勾结官府随意网罗了个罪名,就把保仓关进了大狱。
保仓入狱当晚,竟有一个人专程跑到大狱里去看他,这个人正是陈轩。
然而此时的陈轩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沉稳儒雅,反而身姿婀娜,立在牢房外盯着保仓不住地娇媚冷笑。
保仓觉得奇怪,就问:“陈轩,你笑什么?”
就见陈轩翘着兰花指朝保仓一指,娇里娇气地道:“马保仓,失亲之痛感受如何?”
“你这话何意?”保仓又问。
陈轩却自顾自地又道:“这事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他将我无数族人扒皮抽筋剁去头颅,在粥锅里熬得血肉糜烂尸骨无存,当时你们可想过我是怎样的心情?”
陈轩这话出口,保仓心头猛地一震,这才明白了过来。
如今立在他眼前的哪是陈轩,分明是那条心思狠毒的美人蛇,无疑,陈轩就和当年那郎中一样,是被美人蛇打窍上了身的‘弟马’。
“美人蛇!原来是你一直在害我!我悔不该听窦太公的话,带着妹妹背井离乡受了这么多罪,当夜就该跟你拼命,了断了这桩仇恨!”
“呵,这就是你们世俗人的人心,那老太公好心救你兄妹,你竟反而怪罪于他……”
陈轩冷冷笑道:“你可知道,就因为窦太公做法守护,我苦苦寻了你们一年才终于找到了你们兄妹的下落,这也多亏是当年你兄妹二人出逃时,你妹妹不舍离乡偷偷回头看上了那一眼,否则太奶奶我还真不知该去哪里寻你们的下落!”
“沁兰已经被你害死,现在你满意了?”
保仓愤恨开口,随后又问:“可我想不明白,当年我听说你是条修成道行的白蛇,为何五凤头子的人会将你传成一条头生鸡冠子的黑蟒?”
陈轩却狰狞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
听到这话,保仓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