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她弹李斯特的《钟》。”沈晚碰了碰沈时的手臂,靠在身后的钢琴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看戏的沈时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大佬。
这还真是姐姐。
亲姐姐呀。
沈时举起手来,表情哭笑不得,“我的手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一旁的导购抱肩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毫不掩饰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嚣张都是失去了隐晦。
“两位下去吧。”
“啧啧啧……”沈晚摇摇头,似乎十分的遗憾,垂眸活动着手腕,“我妹妹手腕伤了就只能我这个姐姐来献丑了,虽然我的技术不及我妹妹万一,但也可以赏鉴一下。”
“呃……”
沈时随着沈晚的话表情越来越古怪。
她怎么没发现她姐姐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呀。
不及万一。
是不及万一的菜吧。
沈晚话落,直接端坐在钢琴凳上,睫羽轻颤,眼眸微阖,半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凝脂一般的手指落在洁白的琴键上,乌黑的漆面钢琴映的肌肤精细去瓷,肩膀的发丝微微散落,为匪气十足的气场笼罩了一层柔和的薄纱。
沈时想把钢琴焊在沈晚身上了。
真是又美又温柔。
噔——
手指如同蝴蝶般轻轻落下,高音区清脆悦耳的音色和顿音奏法形成的短促有力的音响,流畅的组成了小钟的鸣响。
短短的几个音就让人头皮炸裂似的发麻。
沈晚的手指飞快的游走着,远距离音程的敏捷跳跃让人眼花缭乱,而演奏者却格外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