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我在那家商贸公司离职之后,又经历了多次风浪,她也跟着我颠沛流离过,当然也有过一段时间的风光五两,但也都是昙花一现。
从我们结婚后,好像我就再也没起来。
曾经雄心勃勃的我,在婚后的这几年,饱受风霜的摧残,历经社会残酷的洗礼,她也没跟着我享过什么福。
眼看着,我到一家传媒公司担任编导,每个月有一万块钱的工资,日子快要好起来了,却又阴差阳错的走上了离婚的道路。
每念及此,我对李万聪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但李万聪已经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我再想报复他,也没了理由,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将心中的不甘藏起来。
胃肿瘤,确实是个麻烦事。
一天没确定是不是良性的,我就一天心里不得安宁。
就跟看《歌手》一样,导演吊着胃口,吞吞吐吐不说谁是本场最佳,让人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快刀斩乱麻不好吗,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也行啊。
良性的,割了它。恶性的,我就开心快乐的度过往后余生。
复婚就不用想了,李思语的心意,我也有理由拒绝了,爸妈我也能含泪笑着侍奉了。
可偏偏半个多月过去了,愣是没确定下来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让人捉急。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沉沉的睡了过去,也许是隔离房里的温度太舒服了吧。
感觉刚睡着没多久,送饭的人来了,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将食物放到我隔离房的门口,重重的敲击房门,让我自己去取。
门后有一个铁钩,用来把装食物的餐盒钩过来,以达到零接触。
饭菜很好,有肉有蛋,这比我在出租屋里自己做饭吃的食材,好太多了。
吃完饭将空餐盒装进袋子里,还是用铁钩推到门外,然后关上门。
百无聊赖,打开电视,看着那些没有营养如同嚼蜡一般的电视剧,还不如看一些创意广告有意思。
就这样,一直待到傍晚。
送饭的人和来帮我测量体温的医护人员先后到来,一同到来的,还有一根手机充电器。
本来还想,把买充电器的钱给人转过去,医护人员这才告诉我,是免费提供的,等我离开隔离点的时候需要还回去。
晚上十点,手机终于充满电了,不知道李思语此时是不是已经休息了,但白天的时候她说要征询我的意见,我心里好奇。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又把电话给李思语打了过去。
“白天的时候没充电器,现在刚充满电,你休息了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
电话里传出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通电话里,李思语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在想一个人,睡不着!”李思语有些俏皮的说,我心里一阵恐慌,这不像是我认识的李思语啊。
我认识的李思语,端庄大方,而且言谈举止得体,不会这么轻浮。
转念又一想,我感觉一阵头大。
这分明就是恋爱中那些无脑女生潜意识里的神态啊。
人都说,恋爱中的男女,很多行为根本就不能用理性思维去对待。
不理性的思维模式,那不就是无脑模式嘛。
想到这里,我赶紧岔开话题。
“上午的时候你说有事要征询我的意见,是什么事啊!”
电话里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我听见电话里一声叹息。
“是董浩,他见事情败露,要跟我和离!”李思语有些落寞的说。
和离?和离是什么意思?现在警方都已经介入了,哪怕李思语同意和离,董浩也说不得会被警方带走调查吧。
那这样的和离,对于董浩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他开出了代价,很诱人。而条件就是,让我撤回控告!我同意了!”李思语说完这句话,我竟感觉她好像浑身轻松了许多一样。
撤回控告?
同意了!
我也是受害人,我还没同意啊!
这时,我突然想到白天跟李思语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做主就行!”
顿时,我感到心中一阵拔凉,董浩还没受到报应,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