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也点头表示同意。
讲故事好听,把小肉墩给讲睡了?
顾淮安冷峻的黑眸中闪过笑意,他伸出大手揉了揉顾小二的脑袋瓜,揶揄道:
“婶婶讲故事是不是跟摇篮曲一样好听?”
嘿嘿,顾叔叔这是给他下套呢。
顾小二嘿嘿笑着不讲话,顾泽也抿着嘴笑。
林晚清:........
夜深了,窗外的雨反而越下越大。
夏日家里三个小豆丁每天都要洗澡的,下雨也不例外。
顾淮安洗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劈柴烧了一大锅水,动作熟练的给两个大的洗了澡。
顾泽小哥俩洗完澡,湿哒哒踩着草鞋回了屋。
屋外,林晚清用干净湿毛巾给熟睡的顾安擦洗了小手小脚,出门倒水的功夫,顾淮安把她的洗澡水也烧好了。
林晚清瞅瞅顾淮安,开口道:
“今晚我带着小安睡南屋?“
前头顾淮安出门的时候,林晚清趁着顾泽小哥俩上厕所,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儿,已经把顾家的房屋给摸清楚了。
顾家总共有五间正房,连带着小耳房厨房和厕所,院子有小半亩地大。
五间正房,除了中间最大的一间用作客厅,其余的房间都摆着床和桌椅,搭配简单,但收拾的都蛮干净。
林晚清跟顾小二打探,得知平常顾淮安在家的时候,带着顾安睡在北屋,顾泽和顾小二哥俩住在西屋,南屋和东屋都是空着的。
顾淮安晚上出任务的时候,小张警卫员会来家里带孩子,一般都是睡在东屋的。
这样算下来,也就剩下南屋没人住了。
按理说,他们这样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应该是亲亲热热睡在一个被窝里的。
不过.......她跟长期饭票这样的功利性婚姻,别说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同一个屋里也够难为情的。
好在顾淮安也早想到了这一点,他略沉吟一下,开口道:
“南屋摆设简单了一些,等明天我找人好好收拾收拾,今晚你先将就一下。”
没事,没事,南屋已经很好了嘛,新床,玻璃窗户,木地板,窗明几净的,比唐家老家漏雨的屋子好太多了。
想到晚上可以睡温暖的大床,林晚清喜滋滋摆手,表示不用这么麻烦。
顾淮安也不多言,看着女人乐滋滋抱着呼呼大睡的顾小安回了房间,萦绕在身边的甜香消失了,闭了闭眼,转身回了屋。
南屋的床上被褥叠放整齐,桌椅干净。
军绿色的棉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林晚清猜想应该是小张警卫员或者是隔壁林大嫂帮忙晾晒的。
床铺绵软舒服,林晚清把顾安小家伙安顿好,捧着毛巾肥皂痛快洗完热水澡,把随身的小衣放在盆里放在不显眼的地方,想着明天一早起来就清洗干净。
谁知道她酣睡一晚,第二天脸盆里的小衣居然不见了。
为了尽早把脏衣服洗出来,林晚清特意起了个大早。
顾家没养鸡,她就调好了手表,听着隔壁张嫂子家的公鸡报晓。
张嫂子家的公鸡很敬业,早上5点准时扑棱着翅膀站在篱笆墙上打鸣。
军号声随之响起,迷迷瞪瞪的林晚清从床上起来,家里三个孩子睡的沉沉的,顾淮安早就穿戴整齐,带上军帽要出早操了。
“早安啊。”
林晚清跟顾淮安打招呼。
“早安。”
顾淮安还是一如以往的话少,给家里三娃掖了掖被子,跟林晚清说了几句话,说自己去部队吃早饭,家里热水烧好了,就在灶上,做早饭就不用烧水了,昨天的肉还剩下些,想吃就吃,林晚清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勾了勾唇就出门去了军营。
此刻天色微亮,家属区的军官们三三俩俩都出了门。
林晚清还迷糊着拿着牙刷走到水池边,刷牙洗脸抹雪花膏,等到她神清气爽准备打扫卫生,清洗衣物的时候,才愕然发现家里早就清扫一新了,院子扫了,碗筷洗了沥干了水整齐摆放在碗槽里,家里的桌椅擦拭一新,水缸里的水满满的,就连小厨房前的柴火都堆放的整整齐齐的,而且她放在水盆里的小衣也不见了。
林晚清:???
莫非是家里来了田螺姑娘?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发现院子里的凉衣绳上飘荡着一排的衣服,她的小衣也赫然在列,才面红耳热地察觉,家里不是来了田螺姑娘,而是有位田螺军哥哥。
田螺军哥哥贤惠又能干,颇让林晚清动容。
上下两辈子,她都是一个感性跟理性并存的姑娘,虽然上辈子在孤儿院长大,但是有院长妈妈和副院长爸爸的关怀,她自觉也是在爱中长大的,院长妈妈临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谆谆叮嘱幸福日子从来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只要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好日子总会来的。
隔壁张嫂子家的公鸡又打了鸣,晨光熹微,透过窗户照射在床头上,阳光在面上跳动,木床上的顾泽和顾小二睁开了眼。
小哥俩不是被床头的阳光晒醒的,而是被满屋子的香味馋醒的。
“哥啥东西这么香哇?”
顾小二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嗅着小鼻子使劲闻。
顾泽也坐起身来:“应该是婶婶做早饭的香气。”
啊,香香婶婶做的早饭绝对好吃又营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