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兮开始还带着羞涩,但这丫头心大,一说话就把小女孩的性子暴露无遗。
“老板兼男朋友,看来我这小表叔很有钱啊。”
俞其兰斜睨一眼陈初阳,调侃着说道,她今天本来想回来看看爷爷的,在半路上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曾叔祖的外孙回来了,爷爷和叔爷爷哭得像孩子似的。
年轻一辈根本不知道老一辈的事,俞其兰从小被祖父宠溺,对祖父的感情超过父母,听说爷爷哭了,急的赶紧往回赶,心里对惹哭爷爷的陈初阳,是一点都不喜欢。
陈初阳也不答话,示意刘婉兮也别说话,俞其兰的母亲把她拉过去低语,俞安平那边听到,三叔的房间是妹妹打理的,赶紧让妹妹去找。
不一会儿,陈初阳的姨母俞安慧出来,后边他儿子抱着一长条状木箱,进来后就递给陈初阳。
“表叔,就是这个,里面有一卷画轴,和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你看看。”
陈初阳接过木箱,这是装画轴的箱子,不大却是长方形的,打开后一卷画和一个石头瓶子,静静地放在里面。
小心的取出画轴打开,一个面容清隽的老和尚,颌下一缕白须,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心平气和。
“大舅,我想外公要紫铜矿石,是想给师祖塑像,这些东西我拿走,找个大匠来做,你看如何。”
“你这孩子,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跟舅舅客气什么。”
陈初阳也不再客气,华夏人讲最亲不过娘舅,陈初阳的母亲俞安柔,没有亲兄弟姐妹,这些堂哥堂姐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那边俞其兰终于知道上一辈的事,她才明白自己爷爷等人,为什么这么激动,曾祖父被人诟病,这一直是家里的心病,如今真相大白,能够说出来,对爷爷是多么的重要,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家人以前不解释。
其实俞安平以前也不理解,自己父亲当年为什么,宁愿被人诋毁,也从不解释这事,还严命他,除非找到三叔或者他的后人,才能说出这事。
晚年后才渐渐明白,这种事说出来,如果没有三叔一脉的人在,没人会相信,人家会认为你诡辩,世上人情本就如此,不是自家事,难得会有人不恶意揣度他人。
事情解决了,大家开始轻松的聊天,陈初阳向他们介绍了自己一家的情况,以及外公何时过世,葬在何处,还有外公晚年的一些事。
“他们一辈子都苦啊,这边的人思念儿子兄弟,那边有家不敢回,冤孽啊。”
俞安平感慨道,祖母和父亲到死都在念叨着三叔,那位逃荒的姑娘,后来也被祖母迁入祖坟,等于俞家承认这个儿媳妇。
二舅俞安明这时好奇的问:“初阳啊,你叫老菩萨师祖,那三叔是不是收你为徒啊,不是该是曾祖辈的吗?”
确实,老和尚是外祖父的师傅,按常理是曾祖辈的,但陈初阳继承外祖父的衣钵,按师承是师祖,这跟家里的辈分排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