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到那下不太对的皮肤接触,阿诺德的双眉下意识一蹙。
果然,面前的奥维军士兵开始斜吊起眼角,声音也变得邪性了起来:
“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雌性吧。”
阿诺德没理他,而是挺直身体后退一步,冷冷道:
“把我的饼给我。”
结果那只虫兵却是轻笑一声:
“单看这气质,其实先生即使不说我也知道先生是雌性,只是咱们国家的雌虫千千万,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只雌虫的身段像先生这么好的……所以我不禁又觉得疑惑,先生是哪个队的?我在西卡镇呆了几个月,怎么之前从未见过你?”
“你我不在一个营队,又怎么会相识。”
阿诺德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把我的饼给我。”
可那虫却仍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反而又将手里的卡夫饼拿远了一些:
“咦?那可就奇怪了,我身为西卡镇奥维军后勤部的主要干事,基本上所有被我送过菜的官兵我都见过,再加上先生如此出众,我又怎么会看不到?”
“我不知。”
阿诺德却仍然纹丝不动:
“我是来买早餐的,把我的食物给我。”
“想要卡夫饼?”
对面的虫终于暴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猥琐的目光紧紧锁着阿诺德的腰,细音道:
“可以,只要先生能摘下帽子,让我瞧一眼先生的脸蛋儿,我就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
“啊,讨厌的奥维老鬼,竟然敢用石子反击你爸爸,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幽远细长的小胡同里,阿尔曼附身半躲在入口处,一边扒着墙一边用拿着弹弓的手抚摸着自己那颗刚才被石子砸中的头。
“嘶……好疼,估计过一会儿要起个大包,就这副模样,晚上回家我爹还不得吃了我。”
一想到阿帕达那张严肃的脸,阿尔曼就不禁觉得自己那颗原本就不太爽的心又沉重了一个度。
“我……我就不信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
嘴里忿忿的说着,阿尔曼便又从裤兜里摸出一颗小石子,熟练的放置在了弹弓之上。
然而就当他再次探出头,想用弹弓对准巡逻队伍里最后方的那只虫时,却发现不知何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巡逻队越走越远,然而最后的位置却是空的。
“嗯?他虫呢?”
阿尔曼正感疑惑,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找我?”
那音调低沉而又富有磁性,阿尔曼不觉一震,随即便回过头去。
只见刚才那只用石子反击自己的奥维军虫正斜倚在墙上,单手插兜,正在以一种十分随性的神情打量着自己。
这兵的身材充满着雄性特有的强劲力量,甚至要比普通的雌虫还要挺拔,由于他帽沿压的很低,因此并不能很看清其真实面容。
“我靠我是你爸爸!”
阿尔曼登时一个激灵,然后便非常迅速的再次拉起弹弓,第四枚石子就这样朝着对方直直飞了过去!
“啥?”
而荆野则是一愣,莫名其妙。
“你靠你是我爸爸?”
但他的反应依旧很快,又是一个伸手,将那枚石子从半空截住了。
看着对方的身手不凡,阿尔曼的瞳孔轻轻一滞。
但他仍然没有气馁:
“对!你没有听错!老子我就是你爸爸!”
阿尔曼拉动弹弓,顿都没顿马上就又安排了第五颗石子。
结果又被荆野稳准狠的握在了手掌心里:
“什么?”
“老子你就是我爸爸?”
望着眼前这只穿着开衫,一头银发,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虫,他双眉一紧,瞬间有了怀疑虫生的趋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单看脸长的也不像啊,喂,你确定你不是隔壁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