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不能这么用,你怂什么呀,不能总躲草丛里。”花如风坐在沙发扶手上,窥屏老隍。
“要你管呀,渣男。”毫不忌讳,老隍操着一口沧桑的沙哑音喊道。
身为江湖中人,腰上挂着采花大盗的珍宝“阴阳悬魂铃”,他能是无神论者吗?一个采花贼,几次三番地冲女孩放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女孩愣是半点反应没有,他早就觉察出什么了。
“好好一姑娘,让您一上身,立刻变得俗不可耐,哎,遭禁了人这一身好皮囊哦。”
“本座喜欢,不服?不服你也玩上身呀?”
“我?我需要吗?阳间还有比哥们这肉身更俊的吗?啧啧啧,不像某些人,只是为了满足老板的特殊癖好,故意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老玻璃!”
老隍瞪了他一眼,放下手机,默默地敞开门,已经后半夜,街面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静的可怕。
“咋了,戳中你心中伤疤了?”
老隍把曲靖淑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椅子上。
“我听说热泽一千年前有个城隍爷就很不着调,卖了八角台,得来的一锭金子竟然被他给嫖了,哈哈……”花如风进入疯狂试探模式。
热泽就这么屁大点地儿,附近有能力逗留阳间不受轮回之苦的魑魅魍魉,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做神仙,做到他这份上,还不如个僵尸来的自在呢。”
老隍伸手解开了胸口两颗扣子,冲着空荡荡的街面大喊:“非礼啦,非礼啦!”
“……”花如风。
一分钟后,吧台账本上,又多记了一笔账。
九月二,晚,花如风调戏曲靖淑,在背后说老板坏话,称那图鲁是徒有虚表的纨绔子弟。
写完这些,老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字字珠玑。”
花如风铁青着脸,道:“你这明明是字字珠心呀!”
……
车停在了药铺门口,我和那图鲁合力把那具清朝僵尸抬了下来。他的身体已不在是冰寒刺骨了,甚至全身上下的肌肉已有弹性,我还为他搭了脉,脉搏很弱,但跟活人比起来,可能也就烧那么一口阳气了。
这世上我是相信有因果一说的,当年老隍与他一纸两百年的“八角台”租约让他得千年不化骨之躯,如今两百年租期已至,而老隍又急缺这么一具新鲜肉身寄宿,两好嘎一好,天意。
至于老隍是否会同意,我不担心。曲靖淑的肉身再这么被他折腾几天怕是也捱不住了,满天地下找,他也再找不到第二具为他量身打造的肉身了,他,别无选择。
“哟,老板你们回来了,咋还抬回来个病人?身上阳气很淡呀,治他费事,可得多收点钱。”老隍放下小本本,笑吟吟迎了出来。
“咋?咋是这东西呀?老板你们把他抬回来干嘛,多晦气呀?”
那图鲁帮我把僵尸肉身放在大堂里,也顾不上喝口水赶紧开车就往家跑,再晚了,她娘又要打屁屁了。
“哈哈……还真是僵尸,我这Flag没白立。”花如风幸灾乐祸道。
老隍从吧台下把账本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