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果然如白启中所说,把白令仪从床上弄起来算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把起床气在许文东身上发泄一通后,白令仪总算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半梦半醒地洗漱,吃饭。
刚坐上虎头奔不久,就歪在许文东肩膀上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许是觉得不舒服,白令仪烦躁地晃了晃脑袋,粗暴把许文东往外推了推,然后脱掉鞋子,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枕着许文东的大腿再次入睡。
这次一定是舒服了,许文东甚至听到了白令仪小猫一样的轻微呼噜声。
看着白令仪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还有被牛仔裤勾勒出的玲珑曲线,老男人许文东无耻地起了反应。
虎头奔猛地一个颠簸,白令仪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影响自己睡觉,就烦躁地扒拉了一下。
许文东登时倒吸一口凉气道:“别乱动。”
白令仪不满地看了许文东一眼,只好把脑袋往里挤了挤,用力在许文东肚皮上顶啊顶的,又睡着了。
许文东心说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不敢再看白令仪,扭头看向窗外,欣赏此时还很原生态的风景。
宽城分局,梁晓东办公室。
周正仁刚用各种难以描述的语言问候了梁晓东和他的女性亲属足足半个小时,最后用十分经典的一句话做了总结:你他妈眼睛长屁股上了?
周正仁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玻璃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梁晓东贴心地往里面倒了点茶水。
周正仁继续咆哮道:“那许文东是什么人,啊?王市长和张书记恨不得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你他妈招谁不好,偏偏招他!”
梁晓东讨好地说道:“我这不是不认识么。”
周正仁眼睛一瞪道:“人你不认识,车也不认识?满白山就一辆的虎头奔,你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是喘气儿的!”
说到这里,梁晓东哭的心都有了:“周局,当时柳影路堵得水泄不通,我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车。”
周正仁烦躁地一挥手,说道:“还有你弟弟手下那帮人,都他妈是一群什么玩意儿,竟然还能把你给咬出来!”
梁晓东哪能想到自己这么背啊,事到如今,也只有眼前这个一手提拔起自己的周正仁能救自己了。
他把自己扣在警局的同时,何尝不是替自己挡在纪委前面,给自己争取时间呢。
周正仁皱着眉道:“让你弟弟尽量自己把事情都扛下来吧,但你要想平安过关也绝无可能,至少要做好停职一段时间的打算。”
“但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等过两年那位把你忘了,我再想办法把你运作到边境城市,总不会让你没个下场的。”
梁晓东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就自己帮着梁绪东做的那些事,不说枪毙,十几二十年绝对够判!
周正仁离开办公室时,突然回头正色对梁晓东说道:“晓东啊,纪委那边我已经拦不住了,今晚他们就要带你过去配合调查。”
“真到事不可为那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数啊!”
梁晓东同样正色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您放心,我明白的。”
周正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发出吧嗒一声。
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同时拉下了脸。
梁晓东朝空中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老狐狸,而门外的周正仁眼中则闪过一丝狠厉。
一丝弃车保帅的狠厉!
虎头奔在白大门口把白令仪放下,许文东舔着脸和白令仪约好一起游泳的时间后,虎头奔转道白山省委。
白山省委。
虎头奔在院里画了一个圈,稳稳地停在办公楼门前。
高廷亲自站在楼下迎接许文东,见他下来,满面春风地迎了过来。
“高哥。”
“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