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缘一笑,安抚又冰凉:“陛下手握山河命脉,难不成会被那受万人唾骂的故人幽魂影响吗?陛下大可安心,无忧在呢。”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老皇帝激动地咳嗽起来,“有你在朕就放心了,放心……咳咳咳……”
风缘垂眸,静静看着面前苍老的人病气缠身——明明他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依旧不能得到解脱,似乎每日都会被噩梦缠身,无法摆脱。
可怜吗?
风缘走出富丽堂皇的宫殿时向后看去,烫金的琉璃瓦在旭日下灼灼生辉。
“怎么会可怜?”她在心里喃喃自语,“他坐的可是千万人的尸骨啊。”
群雄逐鹿的脚步怎么会避开圈不住鹿的老狼呢?
“不过世事无常,人间苍凉。”风缘冷哼一声,大步子向着观星台走去。
而此时此刻的国子监小院子里,楚鸢强撑着打架的上下眼皮看面前简直要摆开水果铺子和糕点铺子的少年。
“我都放好了,”谢景驰摆好果盘子,捧着脸笑眯眯地催促,“你快尝尝,我专门叫我家管家去买的,,谢你前天帮我,我最喜欢……不是,最愿意报答别人的恩情了。”
“不必,”楚鸢抱着同样打哈欠的狸花卷卷,“谢先生已经替你还了人情。”
“啊?”谢景驰愣了一下,随即撅起嘴来,“就这个院子吗?那可不行,堂兄是堂兄的,我是我的,我干嘛要让堂兄帮我还人情啊?”
“嗯嗯嗯,你说的对。”
楚鸢点头,反正她说的不是这个院子,是别的事情,不过这小子完全没有什么必要知道,就算了吧,说啥是啥吧,反正不吃亏。
“对了,你武功和谁学的啊?”谢景驰说起来就憧憬模样,“就那个飞石子的功夫,你可真是厉害,我就怎么都学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楚鸢:“……”
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想来学武功的还是来套我话的?
楚鸢醒了七分,剩下三分没有醒的魂还在人面前撸猫。
“我不会武功。”楚鸢面无表情。
谢景驰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你……”
“打过水漂吗?”
“啊?”谢景驰有点懵,但还是摇摇头,“没玩过,只看见别人打过,看着厉害,我不会。”
“哦,”楚鸢睁眼说瞎话,忽悠小孩,“我就打那玩意练的,你要是会了也能打得准。”
“真的?”谢景驰惊喜,看到楚鸢点头更是满脸我信了,声音未免大了一些,楚鸢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七巧不满地睁开眼睛,凶巴巴地“喵呜”一声。
谢景驰一眼过去,不由得奇怪,轻轻“咦”了一声:“这猫我好像见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