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又黑又静,小风嗖嗖的,倒真应了夜黑风高这句话。
书房,南九歌将信叠好,规矩的放进信封里,又将匣子里的银镯子拿出来,一同交给蝶阳,“你将这个镯子交还给沈相爷,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报答你。”
“没事的小姐,”蝶阳好好的将镯子跟书信收起来。
只是她不解的是,这只素银镯子,实在素净的很,小姐若是想拿这个贿赂相爷的话,未免太不诚心了。
蝶阳走后,南九歌扶着眉头,隐隐发愁。
那只素银镯子,确实并非贵重之物,但那确实彭乡县沈家传家的镯子,沈扶桑家中贫穷,他的祖母实在无计可施,才找了南九歌的外祖母,抵押那只镯子换了银子,来供沈扶桑读书考取功名。
外祖母临终前有言,让她将这只镯子物归原主,趁此机会还给沈扶桑也是好的。
沈扶桑收到镯子时,握在手里笑得略有深意。
像极了,即将扑食的饿狼。
他吩咐:“蝶阳,你先回去。”
“主子没有什么话让奴婢带给南小姐吗?”
“没有,你只说本相将东西留下了便是。”
他呀,有一个更深的预谋,想借此机会,直接收了南家的九姑娘。
隔日,又是夜黑风高夜,有一人影趁夜,爬墙进了襄阳别院。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沈扶桑明明功夫了得,可却是不小心刮掉了墙头上的一片瓦。
南九歌的寝院,自然是夜里有侍卫守着,瓦片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引来了侍卫注意。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