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看着手里的刀，又抬头看了看蛇头。自幼就把警察当做终生理想的沈威来说，即使浑身的痞子气，但心里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一直都是存在的。

一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沈威并不是一个胆怯的软脚虾，但这种一定是属于故意杀人了。作为一名警察，即使是一名卧底，他也该保证警察的底线。蛇头或许没有测试沈威的意思，但沈威却知道蛇头身边的人却不乏对沈威看不惯的家伙。

“让我来？这个仇还是应该你自己来报。”说着沈威把刀又塞到了蛇头的手里。虽然从小生活在黑帮圈子的沈威对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见，但这种事情也不应该由一名警察来做，哪怕他是一个卧底。

“呵，这都不敢的软脚佬。”跟在蛇头身后的一个男生操着一口粤语走了上来，一把从蛇头的手里夺过刀。

“阿明，怎么跟你威哥说话。”蛇头看着自己的表弟程明明一脚就踹了上去。

程明明被一脚踹翻在地，刀也掉落在一旁。拍拍土站起来却不敢开口跟蛇头说一个不字，只能偷偷斜眼仇视的盯着害自己的沈威。

程明明是蛇头程家远方的表弟，来到洛杉矶上学的他很快就染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很快他就加入了洛杉矶三合会，但在那里的他因为个子矮小胆子也不大经常受到欺负。后来得知表哥蛇头在纽约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便忝着脸来到了纽约投奔表哥。

沈威对于这个从洛杉矶来的蛇头表弟也是毫无好感，上次把他的小弟全部送去医院。程明明终于是消停了一些，但仗着是蛇头身边的唯一家人在堂口里惹出了不少祸端。

程明明咬着牙站了起来，看着想说说不了话的剩下两个毛子，积怨已久的程明明也是恶从胆边生。冲过去一把搂住其中一人，疯狂向对方胸口刺去。

沈威看着程明明的变态模样，恨不得上去一脚踹死他为名除害。但蛇头站在一边，虽然他看着程明明也是一脸的嫌弃，但程明明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

不一会，捅到虚脱的程明明整个衣服湿透，蛇头看着这恶心的场面，自然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丢给了远处的程明明。并招呼身边的人给程明明洗一洗，给沈威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转身出了门。

出门后的蛇头和沈威两人走在唐人街街头，带着眼镜的蛇头看起来也是毫无威胁，但另一半脸上却纹有条蛇。穿着牛仔外衣的沈威，倒是看起来正常一些。

“刚才为什么下不去手。”蛇头看着沈威淡淡开口。

“场面太恶心。”沈威也没有继续说。

蛇头听完林恩的回答，也没有继续再追问。只是摇了摇头，一把搂住了沈威的肩膀。

“要不要吃早餐？”蛇头突然扭头问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