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看着手中的木制水瓢,满脸郁闷。
为什么她要在大半夜被吓醒后,还要来伺候两面四眼沐浴?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过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发出命令,天上自由只能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看着赤裸着半身跨坐在澡堂中的两面宿傩,认命地当起了侍女。
用水瓢舀起热水,她没什么章法地胡乱从男人宽硕的肩膀上将水浇下。
流水顺着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冲刷着蜜色的肌肤,打湿了男人身下的乌袴,隐约勾勒出隐秘的轮廓。
“???!!”
天上自由的脑袋宕机了一秒,随即猛地移开视线,平视着面前厚实的胸膛,试图催眠自己只是在洗狗子而已。
那种身形高大威猛,皮毛乌黑顺滑,犬齿森白尖厉的狗子。
“”
事实证明,这种催眠完全没卵用,根本就骗不了自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
这人的设定是不是夸张了些,设计师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控制不住地脸上泛起热意,天上自由只希望两面宿傩可以全程安静,这样她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天不如人愿,她刚这样想着,就听到两面宿傩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耳旁问道:“为什么脸红?”
“”这个地方,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说话。”两面宿傩见少女装死,挑眉催促道。
“热热的!”天上自由磕磕绊绊地道。
“热就脱衣服。”两面宿傩说完就盯着她,大有动手帮她撕衣服的架势。
“不用麻烦大人了,我这是虚热。”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镇定说道。
她现在身上就一件单薄的亵衣,脱个锤子!
要不是知道两面宿傩对女人没兴趣,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馋她身子。
“麻烦。”两面宿傩轻嗤一声,干脆长臂一伸,将她拎着跨进了巨大的木盆中。
?
天上自由懵逼的泡在澡盆里,看着对面懒洋洋地靠在澡盆边缘上的男人,满脑子问号。
她只是来当个没有感情的洗澡工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下水陪洗,她是小黄鸭吗?
两面宿傩饶有趣味地看了会儿少女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勾唇问道:“还热吗?”
“不热了,谢谢大人,大人真好。”天上自由蜷缩在浴盆的一角,生无可恋道。
她现在只庆幸,这个浴盆足够大,避免了很多尴尬。
“咒骸,哪里来的?”就在天上自由一心盯着水面放空,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尽量减弱时,两面宿傩又来了问题。
诶,他怎么知道咒骸?
天上自由愣了下,随即突然想到自己随手放在房间桌上的小白鸟,有些明白了。
估计这人在进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没问而已。
“是贺茂大人给的。”天上自由老实回答,“他还说,我可以成为咒术师。”
“宿傩大人,这是真的吗?”她借机问道。
好基友说他不能教,那她只要想办法让两面宿傩教她,不就行了吗?
“嗯。”两面宿傩扫过少女期待的灰眸,应了一声。
“那大人,您能教我怎么使用咒力吗?”天上自由趁热打铁,继续问道。
男人支着下颌问:“为什么?”
天上自由纠结了,她不知道这人是在问她为什么想学咒力,还是他为什么要教她。
想了想,她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因为我不想给大人拖后腿。”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上进的啊。”两面宿傩低笑一声,完全就是一副嘲讽的姿态。
没关系,为了搞到反转术式,她可以忍。
厚着脸皮,天上自由又问:“那大人是答应教我了吗?”
大概是在战场上玩尽兴了,两面宿傩今日的耐心出奇的好,他薄唇一掀,似笑非笑道:“可以,失败一次,死。”
“我对教导蠢货可没兴趣。”
“”
这是之前她要求学反转术式的情景再现吗?
天上自由又怂了,她觉得不学也没什么,她还可以继续苟。
“或者。”
就在她准备出口拒绝时,听见男人沉声道:“用你的血来代替。”
天上自由闻言,有些谨慎地盯着男人确认道:“是把我吸干的那种吗?”
那和死有什么区别,她可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不会死。”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回答。
“成交!”
天上自由一听,立马答应了下来。
好基友不是说她是咒术天才吗,万一她秒会,两面四眼这货不就一滴血也捞不着了?
反正只要不涉及到死亡回溯的暴露,她觉得自己这波稳赚。
“那就开始吧。”
两面宿傩是个说做就做的行动派,毫不拖沓地在浴盆里展开了教学,“咒力是术式使用的基本条件,反之则不成立。”
“一个合格的咒术师,体内的咒力调度不会被所谓的流转路线束缚,而是让咒力服从,随心所欲…”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十分耐听,但是天上自由在他开口不久后,瞬间就跪了。
这个教学,会不会太抽象了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