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怨恨的,想要那些神秘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就像一场交易,付出理智和人性,换取力量和位格。
“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伊克斯。”伊莎贝尔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我感觉好多了。”
伊克斯向她点头,有点猝不及防。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也来不及做什么,伊莎贝尔的那些心事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他还没想好安慰的话就结束了。
......
晚会继续进行,壁钟的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很快就结束了。
伊克斯站在房檐下,向外面试探着伸出手去。
刚刚的倾盆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一片清朗,红月高悬,洒下静谧宁静的光辉。
博纳家离伊格尔家的公寓不远,以他目前的感知范围可以直接读取卧室里的存档点传送回家。
但伊克斯忽然觉得今夜空气清新,晚风微凉,很适合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他本来想叫上同路的伊莎贝尔一起,但是那位喝得有些半醉的女孩似乎提前离开了,找不到人。
......
佩斯特街附近,伊克斯灵感有所触动,望向一旁的建筑。
建筑的一侧立着一块崭新的木牌,上面写着“明克尔心理诊所。”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间心理诊所?伊克斯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地向大门走去,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
已经是深夜了,这间心理诊所依旧灯火通明,门口那块“营业中”的木牌没有换掉。
开到这么晚啊,是觉得心理疾病患者在深夜出没吗?
伊克斯轻轻叩门,忽然觉得这里也许能够解答自己的心理问题。
门开了,门后没有人,就像这扇门是自己打开的。
屋子的内部比他预想的要宽敞,里面的布置也与常规的心理诊所不同,不是相对的两张沙发或坐椅。
这里像教堂一样宏伟,材质未知的灰白色长椅一排一排向后延伸,正对着的前方是一道恢宏如山般的人影,衪背负巨大的十字架,以俯视的姿态投下怜悯的目光。
这就是一座教堂,数不清的长椅空空荡荡,可以想象这里曾经坐着许多信徒,聆听教诲的场景。
可现在这里没有信徒,只有一位神父坐在一张长椅上,似乎在无声祈祷。
伊克斯坐在长椅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在安静的氛围中,时间静静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父睁开眼睛,露出淡金色的眼眸,如孩童般清澈。
这位中年男子站起身,离开了长椅,脚步渐行渐远。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崩塌,化作各种已灭绝或未灭绝非凡生物的白骨,像倒放的喷泉一样消失在原地。
伊克斯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杂货店的窗户边朝里面张望。
奇怪,我在这里做什么?他抬头望向东边,一片模糊的灰白亮起,新一天的黎明已经到来了。
……
感谢不吹ye不黑的月票!谢谢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