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值涨到了一千五百点才停下,这些煤炭实质是冻鬼的灵魂核心所化,被红倩用来燃烧提供能量维持戏翁的魂魄。
但戏翁的终究是凡人,难以吸收消化这些能量,所以会逐渐虚弱,现在倒是便宜了白歌。
白歌又在戏翁的巷子里翻找起来,他可不信一个木偶成精会有这样诡异的能力。
那个难以言表的存在让他现在都感到战栗,那个身穿黄衣的存在,不,白歌现在连那是不是黄色都说不清楚,他甚至都不敢去回忆那个存在。
白歌在戏翁的巷子里翻到了一页纸,像是从某本书撕下来的,面布满了他所熟悉的文字,是简体字,一千万年前的简体字!
白歌简直不敢相信,被毁灭一千万年的文明居然还有残留的痕迹。
余少能视鬼,尝于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鹤发褴褛,唯持一木偶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
时云彤雪狂,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时好观牵丝戏,耽于盘铃傀儡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此为业,以物象人自得其乐。奈何漂泊终生,居无所行无侣,所伴唯一傀儡木偶。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奏盘铃乐,作牵丝傀儡戏,演剧于三尺红绵之,度曲咿嘤,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
曲终,翁抱持木偶,稍作欢容,俄顷恨怒,曰:平生落魄,皆傀儡误之,天寒,冬衣难置,一贫至此,不如焚,遂忿然投偶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叹惋。忽见火中木偶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足矣。
白歌拿着手中的黄纸浑浑噩噩的走向南方,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明。
周围也出现了人声,小贩高声叫卖,阳光照耀在他的脸,让他感到一阵暖意。
一个手缠着红线的孩童正坐在家门口的台阶,练习着丹青。
在这条正常无比的街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
不知为何,白歌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黄纸递给那孩童,仿佛这张纸就应该给他一般。
孩童奇怪的打量了一眼白歌,并没有多说什么,将黄纸收下。
白歌笑了笑,给孩童讲起一个叫牵丝戏的故事。
言罢,一阵天旋地转。
天空变成了白歌熟悉的灰蒙,他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异样感是怎么一回事了,天麒郡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过太阳了,怎会有正常的阳光照耀?
白歌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麒眼巷。
小巷子还是如往日般幽深寂静,但已无原来的诡异感。
与此同时,白歌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