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可不就大了。
“好了,谈正事,铺子的事情你找的怎么样了?”裴晏如问。
这几日她都在思考到底要弄些什么,最后敲定下来是从餐饮开始,墨国女子爱美,但不注重饮食,或过瘦弱或过于臃肿,从这方面下手,即便不会大赚,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咳咳,我还当你那日只是个玩笑话,你这次来,是真的想好了?”傅定仪摸了摸脑袋,略有点心虚。
他托人找了好几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捷足先登了。
嘿,气势还贼足,他现在就一小商人,哪儿敢跟官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嗯。”裴晏如眉头微皱。
“咳咳,那也不打紧,你看我准备了什么。”
急促的说完,傅定仪站起身,弯着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大袋子银票,“哐当!”一声放在女子面前。
“诺,我给你准备好了一万两银票,够你盘下好几十家的。”
傅定仪坐回位置上,暗想这样就不会显得他很没用了吧?
裴晏如盯着那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两的某人,半晌,接过来,掸了掸裙摆起身,“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铺子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嗯,最近不知道是哪个大官也在盘店铺,城内好些店铺都倒闭了,你小心些。”
想到什么,傅定仪提醒道。
裴晏如回首,“嗯,谢谢。”
闻言,傅定仪微顿了下,拂袖,拿过酒杯,“嗐,你和我谢啥。”
裴晏如没再说什么。
门外,明惜拘谨的候在门口,唤意问了几句,见人一言不发,自觉无趣,便离开了。
“嘎吱——”
“姑——公子,我们走吧。”
见里面的人出来,明惜才松了口气。
哪有官家女子来这边的,若是传出去,可不是白白教人抓住了把柄。
墨国虽民风不算保守,但女子大张旗鼓进入风月场所却是受人诟病的。
每回来,明惜都悬着心。
“走吧。“裴晏如把锥帽戴好,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也不能怪这丫头看不开,从前她也不曾来过这风月之地。
但如今换了眼光来看,不过都是谋生罢了。
这红云楼内虽风气不佳,但大多数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出了红云楼。
裴晏如没急着回府,先去了趟药铺,“小二,帮我按照药方抓。”
从袖子里拿出药方,递给柜台后面的店小二。
仁心堂,是盛京城内知名的药铺。
第一世时她精通医术,但很少顾及祖母的病,现在想来,越是身边人,倒是越容易忽略了。
这一世回来,她仔细看过祖母的病,多是陈旧暗伤,落下了后遗症,得需慢慢调养。
“好嘞,公子,您稍等。”小二匆匆一瞥药方,眼前微亮,熟练的翻箱倒柜操起纸包,按份量铲了包好,动作麻溜的弄好递过来,“一共二十两银子,您是挂账还是现结?”
大多府里的下人来采购药材都是在店内挂个账,到了月底自会有人上门收债。
明惜掏了掏荷包,面露难色。
出门前忘了找库房要钱,她这私房钱不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