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让让她们吧,忍一忍吧!” 本来齐彧想狠狠地打着两个家伙的嘴脸的,可当看清楚苏玲脸上的斑点时,他犹豫了。 苏悦眉毛一挑,诧异看着齐彧。 和齐彧成亲这么久了,她是深知自己丈夫的小心眼的。 被人这么嘲讽,一般都会怼回去的,最后都是对方被怼的哑口无言,甚至当初还把人怼的晕过去。 齐彧骂街的本事,就是李婶都自愧不如。 当初苏悦问齐彧,这么对骂街不有辱斯文吗? 齐彧说了一句话,道:“读书人骂街那是骂街吗?那是教诲讲道理,教他们大道理,以理服人。” 能把骂街说成是讲道理的,除了齐彧外,应该没有人那么不要脸了。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不要和齐彧讲道理、以及辩论。 刚才她以为齐彧又要开始讲道理了,可没想到会突然制止了。 齐彧看见苏悦的疑惑,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怕等一下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你那堂妹,已经有身孕了。” “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我们让让吧。” 齐彧是想怼,可怼一个孕妇,把对方怼出个好歹来,那时候可如何是好? 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苏悦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苏玲,问道:“苏玲,你怀孕了吗?”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的所有人,都看向苏玲。 苏玲自己也是一愣,她自己也是刚知道不久,苏悦是怎么知道的? 回过神,不由自主的,苏玲看向周楷。 周楷也看向苏玲,脸上的高傲收敛了许多,多出一些柔和。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在秋闱在即,可却要陪苏玲回娘家的原因。 虽然没有回答,可众人却是都明白了,然后不少人对着苏玲周楷道喜。 苏悦没有去,只是转过头,诧异看着齐彧。 “看着我干嘛?我已经很努力啊!可你三天两头让我睡柴房,不是我的错!”齐彧道。 苏悦眨了眨眼睛,然后脸色有些羞红,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齐彧以为苏悦看见苏玲怀孕了,然后想到自己,所以那样怪异的看着自己。 “我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苏玲怀孕的?”苏悦无奈问道。 齐彧恍然点点头,说道:“是问这个啊!” 苏悦只是翻翻白眼,没有回答。 齐彧的思维,有时候真的是跟不上。 “你那堂妹刚才一直都是坐着的,而且坐姿和站姿,手基本上都是处于保护着腹部的姿态,在结合她脸上的斑纹,所以我推断她应该怀孕了。” 齐彧款款而谈,可苏悦却是目光诡异的看着齐彧。 不仅仅是苏悦,一直关注着齐彧的苏烈苏云都是诧异看着齐彧。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苏悦问道。 齐彧耸耸肩,说道:“书读多了,自然就懂了啊!” “什么书?能教人一眼就看出怀孕?”苏悦诧异问道。 “忘记是哪本书了,已经太久了。”齐彧道。 苏悦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苏玲。 虽然两个人从小不对付,不过苏玲怀孕了,她还是替自己的堂妹欣喜的。 苏悦没有再理会苏玲,而是看向苏烈。 “苏烈堂哥,我们出去打一场?”苏悦道。 她可不会因为苏玲一个插曲,就忘记了苏烈做的事情。 敢打伤齐彧,绝对要他好看! 苏烈看着苏悦,然后冷笑一声,说道:“为你相公出头吗?看来你即使嫁人了,有些性子还是没有改变。” 苏悦没有说话,就看着苏烈。 苏烈活动了一下手臂,刚刚准备迎战,可齐彧却是先开口了。 “娘子,今晚是岳父大人的寿辰,来者是客?不论怎么样,他始终是客人,别让岳父大人难做。”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然后诧异看着齐彧。 这句话很对,不过在场的大多数都是武者,很难想到什么后果。 此时齐彧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茬。 来者是客啊! 苏悦看着齐彧的右手,皱眉道:“可相公你受伤了啊!” 齐彧微笑摇摇头,然后抬起手,勾起食指,在苏悦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当是走在路上,被狗咬了好了。” “狗咬了你,你也要咬回去吗?那不得一嘴狗毛啊!” 苏悦看着齐彧的眼睛,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的确是相公的风格,虽然打不过,可说的话,能气死人。 苏烈的脸色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居然敢说他是狗,特别是苏悦那一声笑,最是刺耳。 “齐彧,你怎么能和苏烈大哥这么说话?”苏源又跳出来彰显存在感。 看看得出来,他有意巴结苏烈。 齐彧扭头看向苏源,眨了眨眼睛,问道:“我说什么了?” 苏源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说道:“你说苏烈大哥是狗,这是折辱苏烈大哥吗?” 齐彧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没有啊!” “我们都听见了,你还敢狡辩?”苏源道。 齐彧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说,被狗咬了,没必要咬回去,这只是一种比喻,并没有特指谁啊!” 顿了顿,齐彧似笑非笑看着苏源,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苏烈是狗,这一点在座的各位自己想想,我有没有说过苏烈是狗。 “相反的,是苏源堂哥你自己对号入座,把狗和苏烈联系到一起的,并且第一个说出那句苏烈大哥是狗。”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苏源堂哥你在心底里面,也觉得苏烈堂哥是一只狗。” 苏源原本是打算通过折辱齐彧,获得苏烈的好感吗,这才跳出来。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被齐彧三言两语,就给扭曲了事实。 怎么就变成是自己羞辱苏烈了? “你你胡说,苏烈大哥在我心中高大无比,我怎么可能说苏烈大哥是狗!”苏源一张脸慌张无比,急忙辩解。 齐彧一指苏源,说道:“还说没有,你又说了一句苏烈大哥是狗,各位堂兄弟姐妹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苏烈堂哥在苏源堂哥你心中,真的是一条狗啊!哎!” “苏源堂哥,虽然苏烈堂哥在你心里面是狗,甚至他做的事情也是真的挺狗的。” “可你怎么能当着大家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狗呢?太不懂礼貌了,太没有教养了,要改啊!” “不然你以后想当狗腿子,都是不合格的,那样你不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嘛!” “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察言观色是基本功,这样才能保住你狗腿子的饭碗。” 苏源被说的哑口无言,指着齐彧的手颤巍巍的抖动,说不出话来。 太特么的下贱无耻了! “齐彧!!!” 苏烈一张脸已经气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浑身真气涌动,明显是动了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