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就有点特别了,王宇天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他反问:“你为什么突然关心她?”
“像你这种人和她谈恋爱,我怕她出事和你有关,指不定是被你逼的。”娄阅没提圣物的事物,他想把锅扣到王宇天头上,自然有办法。
王宇天一听,脸色果然从阴变成了黑,他不满道:“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这关我什么事?乔诗怡的事警察都定论了,她就是想不开自杀,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娄阅回忆起了那人脖间的勒痕,他又追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宇天略带奇怪地看了眼,回答:“像乔诗怡这种人,整天稀奇古怪的,她突然想不开,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她都死了。”虽然娄阅以前就确定了,但到此时此刻,他才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人的薄情,王宇天绝对没爱过学姐。
在他的记忆里,这对情侣的天秤是不平等的。
乔诗怡喜欢倾诉,不管是大事还是芝麻事,她都能掰成碎片,给王宇天发一堆讯息。而男生,很多时候却像在做任务,需要看心情去完成,更不用说他同时还惦记着室友。
“你一个外人,就别来指指点点了。”王宇天略感无聊,转身想走。
见对方要离开,娄阅一急,连忙上前拽住那人胳膊。结果这动作入了圈套,王宇天突然回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人拉进了自个怀里。
这矮子看着乖巧,骨子里辣得很,不是普通人能吃下的货。
王宇天好不容易栓住人了,他道:“别暴力啊,你要是再打我,这学年奖学金也没了。”
娄阅生理抗拒,下意识就想来个挣脱术。但在他动手前,却听到对方凑到耳边,冷声说:“你到底来问什么?”
这语气过于阴冷,像是在拷问。
他一愣,瞬间对视上那双眼睛。它有一丝少见的严肃,不过这份神情很快就被掩去,变为了突然的警觉。
王宇天猛地转了视线,将目光朝向左侧。在不远处,站着一位陌生人,他似乎出现了一段时间,正在打量眼前的画面。
顺着同学的方向,娄阅也见到了来人。
谢鸣雨这人,有一些说不清的地方,比如他的行踪无法捕捉,但又无处不在,总能在特定的关键时刻现身。此刻也是如此,他就站在十米外,看着两个男学生。
对于这二人在干什么,他的表情充分地说明了一切。他应当是看懂了,面上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津津有味,真就吃瓜路人不嫌事大。
别看戏了,帮忙啊。娄阅一阵挤眉弄眼,输送脑电波。
“你先放开他。”谢鸣雨端正神色,开了句金口。
只要有外人在,王宇天这神经病就不敢放肆,他在外好面子,胜过对内要人。他松开同学,盯着娄阅往那人身边赶去,调侃道:“可以啊,今天特意来我这里秀是吧?”
仅从外表看,他承认这男的威胁性太高了,气质不像个学生,走的居然是高级路线。王宇天问道:“这人是谁?”
娄阅没理会他,转而对谢鸣雨说:“他就是我同学,也是乔诗怡的男友。”
谢鸣雨还没应一声,便看到对面的男生神情不对,那人突然警惕起来,冷下眼问道:“是你让娄阅来问我的吗?你是什么人?”
王宇天明显在戒备,因为男人没回答问题,他意识到什么,又转瞬藏好了警觉。这人脱卸关系般地说:“行了,你们都别来问我了,我不知道乔诗怡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他后退两步,匆匆消失在了体育馆。
“你的同学,看上去不是很好说话。”目送那人离开,谢鸣雨点评了一句。他想起一些画面,又低下头,微妙地问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不太一般?”
什么不太一般?你想哪去了!
娄阅一下炸毛了,立刻驳斥道:“我们没关系!”
可他说完,谢鸣雨还一脸围观姿态,这人好像无聊太久,已经八百年没遇到有趣的轶事。
“别往我身上扣八卦,小心下一个轮你头上。”他放完狠话,那人莫名其妙笑了两下,仿佛这种事就算天塌了,也不可能在他身上应验。
娄阅干脆撇过这个话题,说:“我感觉王宇天知道什么,只是不肯讲出来。”
今天对方有点反常,他清晰记得王宇天拉近他后,那双眼里充斥的警觉。这人一旦不调侃,就说明是认真了。关于乔诗怡的事情,到底哪一件是他不愿意透露的?
她的死因,还是别的东西?或者说,可能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