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那些做道场的人和唢呐队也做完了最后的一场,收拾了他们自己的东西,单等吃了饭拿钱走人了。
由于剩菜剩饭较多,厨房的人将那些东西热了一下,然后新炒了几个菜,很快就可以吃了。陈雨航去房间看周萍,见她此时睡得正香,由于实在太累的缘故,睡觉的姿势也比较随意,而且,嘴边还流了口水呢!不禁怜惜地摇摇头,却不忍心叫醒她。于是便走出房来,让吴新海与秀林秀华她们招呼客人吃饭了。
因为是事情完成后的最后一顿饭,客人们在吃的时候也喝了比较多的酒。陈雨航是不喝酒的,于是就让吴新海出面敬了那些人,大家正喝得热闹,周萍却走了出来。
她用眼睛看看陈雨航,然后对秀华说:“都到这个点了,怎么不叫我一声?让大家自己吃,我也太没礼貌了。”
秀华听罢,用眼睛瞅了瞅陈雨航,然后朝她扮了个鬼脸,悠悠地说:“你觉得今天应该是我来叫你的吗?”舌头一吐,眼睛瞅向陈雨航。
周萍哪能不明白秀华的意思,脸不禁微微一红,嗔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拿我开涮,不理你了。”
要是在平常,姑娘家在这样的时候,总难免要打闹嘻乐一番了,可周萍此时重孝在身,没那份心情,只能是点到为止。
众人吃好喝好了,也该走人回去了,周萍起身走回房间,取出了一大把的红包,按照事先上面写好的名字,逐一分发给了大家,并说了些礼节上的客气话,将大家送出门去。
现在,屋子剩下的全是果品厂的人了。大家把一切整理完毕了,就围着桌子坐下说话,周萍给他们全都泡上了茶。
先是随意闲聊了几句,由于陈雨航也在这里,大家不是那么能放开,所以只一会便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的眼睛都看向了陈雨航,放佛在等待着什么。
陈雨航的心里也是明白的,由于现在厂子处在停产状态,大家的心里有着一种焦急,还有,自己并未宣布要谁走要谁留,大家的心里也是放松不起来的,于是说:“现在,周萍家的事也已经处理好了,今天在这里的可以说都是厂里的骨干,我想趁这个机会跟大家商量一下厂里的事。”
一听陈雨航说在这里的都是厂里的骨干,要跟大家商量厂里的事,大家的精神一下就来了,一个个全都撑直了身子。
“从南方回来后,我就没在厂里呆了,加上出去的几天,总共也有十来天了,所以对厂里的事也不太了解,希望大家能跟我说说,就当是随意聊天吧,尽管放松,说啥都行。”陈雨航说着,眼睛就朝着各人的脸上看去。
“我先说说吧!”吴新海第一个发言,“你刚和周萍去南方,经联社那边就说你们携款潜逃了,于是就让张峰来做厂里的临时负责人,当时我们的心里都非常焦急,但又没法和你和建斌哥取得联系,只能是干等了,相信你回来之后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其实建斌的行踪张峰是清楚的,只是不向大家透露而已。”陈雨航说。
“不但不透露,”吴新海接下道:“而且也不将事情告诉建斌哥,就让他蒙在鼓里,让他莫名其妙地为他服务。”
陈雨航叹道:“建斌这人就是这样,只知道一个劲地跑业务,其它事一概不闻不问,虽说和我一同经营这个厂,可他哪有个老板的样子?纯粹一个业务员。这人也太实诚了!”
吴新海继续说:“除了这些事,其它的变化倒没什么,产销也都归于帐上的。只是最后一天出的废品,损失可不小。”
陈雨航问:“那些废品已经处理了吗?”
吴新海答道:“还没,目前全部堆在厂房里。”
“嗯!”陈雨航说:“这事新海你辛苦一下,明天就召集人,将那些东西全部清理出去。我看不如让大家都回厂吧,个人岗位上的事都自己做,先来一次彻底清理,需要补充的东西也都列出来,本地有的,安排人采购回来,没有的,电告建斌,让他尽快购回。接下去就开始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