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这一棍用足了力气,当下就把那位尾随者给砸得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他这副一击就倒孱弱的模样让相良心头冒起的火气稍微消了些,但也只是稍微消了些,他向来手段阴损最爱痛打落水狗,这位看似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只是挨了一棍,这并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愤恨。
“真是有够弱啊,只是一下就爬不起来了吗?”
相良压下身体敛眉冷笑地盯着脚下躺倒的人,见他挣扎着快要爬起来时又找准时机狠狠地补上了两脚,又把人给踹趴下了。
他打人的手法残忍,最爱攻击人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不需要花费他太多的体力,只需要一击就能将人给击倒失去战斗力。
挨了一棍又被踢了两脚,看上去本来就弱不禁风的人更是没了站起来的力气,躺在那身体微微抽搐。
“真是不禁打啊。”
相良呿了一声,一脸不屑,“就这点能力还敢明目张胆的做下恶心的事,谁给你的胆子啊!”
那人久久不语,以为是这个弱鸡已经昏死过去了的相良正打算收手,底下忽然飘来颤颤巍巍地质问。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相良眉梢一挑,视线缓缓下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瞳色淡薄的眼底一片冷然。
他在地上趴了有一会了,缓过了那阵灭顶疼痛过后,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捂着发疼的腹部声音愈发的锐利起来。
“你是开久的对吧?刚被警察管控起来,就又开始当街打人,真是不学好的社会垃圾!”
他充满怨气的话刚说到一半,脸上就被一脚踢中。
“大叔,你还挺敢说的嘛。”
相良舔了舔牙床,唇角一咧笑容森然,“知道老子是开久的,还敢出言挑衅,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他单手拎起对方的衣领,捏着拳头重重地挥了上去。
骨头与锐利的戒指碰撞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拳拳到肉时不时飞溅而起的血滴却让相良面上的笑容愈发显得兴奋。
对方被击打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挑衅的人身份在千叶意味着什么。
一群不要命的不良少年。
他开始哀嚎着求饶,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求、求求你,放过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是她先勾引我的!”
相良挥动的拳头一顿,歪头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森。
刚走过来的早纪就听见这人这么一声哀嚎,话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的让她满头问号。
“我勾引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位大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
这人被相良打的鼻青脸肿五官变得模糊,但他对于早纪而言仍然是陌生的,她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有过他嘴里勾引他的行径。
相良却懒得和他掰扯,松开揪着他领口的手,顺势一拳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这种人渣,做下了这种事被抓到后就总会找借口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
对方被打的奄奄一息,却仍然不依不饶,睁着青紫的眼,咬着牙恨恨道:“你要是没有想要勾引我,为什么那天在医院对我露出那样的笑……”
相良一脚猛踹上去暴击截断了他的话,单指挖了挖耳朵,“哪来的狗吠。”
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挨了前面的毒打就已经不行了,这会又被补了一脚,眼睛一翻,就昏了死了过去。
相良动手的干净利落,被他振振有词的诡辩惊的瞠目结舌的早纪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那没声了。
托这位大叔先前的那番话,早纪算是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的事。
她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复杂,“我之前还觉得他人挺好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
“想那么多干什么,为这种人烦恼太多,不值得。”
“但被这种人缠上也会烦恼吧。”她叹气。
相良嗤笑,不屑地说道:“这种人渣脑子有毛病,遇见了打一顿骨头就软了。”
他说完忽地就反应过来,这次受害者并不是他那些皮糙肉厚的小弟,而是他心仪的姑娘,遇上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是很害怕的。
他正觉得刚才那话说的有些许不妙,打算在说什么描补一下。
早纪却一脸若有所思,在他欲言又止下走上前也给那位尾随者了两脚。
相良:“……”
行吧,他早该知道这姑娘并不是什么善茬。
她确实是害怕的,如果相良没有出现,找不到解决办法的她也只能选择一家店借电话打回家求助,然而在求助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她不清楚。她甚至连尾随她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未知的从来都是可怕的,她会害怕也是理所应当。
但当那层神秘的面纱被扯破,藏在暗处的人被拉扯到明面。
早纪心中的恐慌缓缓褪去,又在听到了那样荒谬的话后,她对这人打心里感觉到厌恶,光是简单的两脚很难消除她心中逐渐攀升的火气,但人都已经昏迷还被相良打的半死不活,她也没法再继续做什么。
下了一夜雨后的街道上微风清凉。
先前为难着早纪的那一袋食材如今转移到相良手中,比起她的不堪重负,他倒很是轻松。
他单手插兜,比起平日里那副堪称六亲不认的走姿,如今倒是收敛了些许,背脊挺直不再摇晃,整个人顿时看起来就比以往清爽了不少。
忽略掉他本身恶劣的性格,他的长相还是相当俊逸的,只是收敛起那股不怀好意的痞坏姿态后,早纪总觉得他看上去像是差点什么。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察觉到一路上她时不时的窥探视线,相良忍不住出声询问。
早纪完全没有偷窥被抓包后的羞愧,反而还煞有其事的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