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了那只碍事的虫子,相良打算继续刚才未完成的神圣大事,但早纪却怎么也不让他靠近了。
萤火虫的寿命本就短暂,被相良抓过来关在瓶子里了关了一天,本就失了大半精神气,能飞舞起来已经是它们生命顽强,但也仅仅于此了。
点灯的萤火虫渐渐消失,黑暗又再度卷席而来,早纪害怕又遇到那样令她汗毛倒立的毛虫,连忙催促着相良就想要离开。
鉴于相良肩上落过一只虫,她甚至连靠近他都不太敢,只伸出个指尖戳他的肩膀,想要拉开距离之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相良:…………
相良差点气出内伤。
多么好的氛围和场合,结果偏偏被一只可恶的虫子给搅没了。
那条该死的虫子和智司三桥一样可恶。
离开了那片隐蔽的小树林,两人回到街上。
没有树木干净的石板街道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早纪舒了一口气,远离了有虫子出没的树林让她心情变好了,但走在她旁边的相良心情却十分的不爽。
察觉到他的低气压,早纪明显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小声地说:“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它那么碰巧就……”
她对一切爬行动物都存有极大地恐惧,尤其是先前落在他肩上的毛虫,那是条件反射,她根本没法抗拒。
相良闻言,静静地盯着她。
早纪更虚了,抬手想要安慰他但又想到那只可怕的虫,手臂尴尬的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复而又垂下。
相良眉眼微耷,带着指控般叱责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
早纪轻咳一声,“怎么会,你不要乱想。”
“那你为什么不敢碰我。”
相良凝视她,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眼神,早纪却从中读出了质问的意味,“你要是真的没有嫌弃,那你就碰一下啊。”
她指尖微颤,连带着心尖也颤了起来。
对不起,她确实不敢。
早纪小心翼翼的觑他,在他气的眉毛不停扭动间,建议道:“要不,你先换身衣服?”
相良:“……”
相良气的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两腮,直把人掐的吱哇乱叫。
“过分了啊早纪同学,不就是一条虫子吗,就嫌弃的要我换衣服,在树林里滚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有不少虫子从我身上爬过去。”
他磨了磨牙,“那你要不要就此换个男朋友啊!”
他语气危险,眉间染上气恼,早纪哪里敢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就算她想顺着说下去,这人手掐在她的脸颊上,她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