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摇头道:“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这孩子一切正常。如果有异常你们赶快停车,把孩子放到一边先观察,否则你俩也有可能会被感染。”
夏彦面露难色,双手轻轻拂过孩子滑嫩的脸蛋。
秦泽沉重的叹了口气:“你们快回车上吧,再有十来分钟我们就到旅店,兴许能歇一歇。”
我和清禾小跑着回到车内,车子再次启动,音乐再次轻声响起,我看着前方秦泽一家的车缓缓驶出,凄凉的灯线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阴冷。
清禾加快了车速,窗外的树林嗖嗖地闪过,待前方秦泽家的车灯亮起红光时,我们便知旅馆应该这就到了。
下车后,我和清禾赶紧跑到秦泽家身边,我轻轻扶着全身虚弱的夏彦,夏彦怀中抱着那孩子显得格外有精神,炯炯有神的双眼睁得奇大,不知道是对新环境的好奇还是刚才那口器中有毒液让他显得如此不正常。他那两只尚未长开的肉手胡噜着夏彦的双胸一副嗷嗷待哺的疯狂。
“这三四岁的孩子还会贪恋母乳吗?”我问道,想来这孩子一反常态让人瘆得慌。
夏彦虚弱的摇了摇头,也许她也不知道吧。
“麻烦叫秦泽来,我抱不动这孩子了,他好沉。”
我立即转过头去招呼着后面两位男士。
秦泽小跑赶来,从夏彦手中接过孩子。
“嚯!”秦泽的姿势像是抱了个水桶,一副吃不消的样子。清禾见状立即搭把手拖着孩子屁股。
我和夏彦先到达旅馆,我站在旅馆外抬头看了看这里似乎一切正常,大楼共有5层从2层起每层便有一两个屋子的灯亮着。大堂零星开着几盏微亮的灯,装修风格很美式,但似乎年久失修柜台以及室内墙皮变得斑驳不堪。偶有几位员工经过,显然这里尚且安全,但我心里仍然犯着嘀咕,毕竟已经在公路上遇到那让人捉摸不清的怪物,这里还会安全么?
清禾与秦泽也跟了上来,我们拿好钥匙前往各自卧室。
关上房屋门的那一刻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哭声像是能够穿透黑夜的寂寥在人心里刻下不安与恐惧。我撇开手中的行李一下子瘫倒在床,揣揣不安的情绪从心底开始游走,肚子也逐渐阵痛起来。这种疼痛像是月经来临的症状,我一边死死抓住床角一边揉着腹部。
清禾见状倒出保温壶中的热水递到我的手里。
“你的嘴都没血色了。”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起皮的双唇,抿了抿杯口的水渍。
过了一会儿,隔壁再次传来秦泽家孩子的哭声。孩子呜呜哇哇地仿佛在说些什么,接着夏彦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我抬起头望向正在换衣服的清禾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问道。
“一会就去,你赶紧去洗澡。”
说罢,我被清禾推搡着进入卫生间。
卫生间里轻微飘散着氨气和下水管道混合的复杂味道,这里的卫生条件着实一般,我脱下衣物调整水温洗去这一天身上的疲惫。
当我关上水阀只觉得屋外一片寂静,我心怀恐惧的推开门发现清禾不在屋内,虽然我也知道他或许是去了秦泽那里,但内心的恐慌仍旧迎了上来。我赶忙掏出手机打给他,却没有人接听。
这时我听到了隔壁秦泽一家再次传来的惊叫。我拔出房卡跑向隔壁,实心巴掌猛击秦泽房间的门。
“清禾?”我呼叫着,此时房间的动荡声愈演愈烈。
“晓贞你快给我回房间待着去!”我从嘈杂的背景声中听到清禾在卧室内的嘶吼,紧接着听到孩子带有疼痛感的尖叫。
我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听清禾的话迅速逃回卧室插上门锁,我听得出刚刚大概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那孩子正在面临变异,我环抱着双腿,背部抵靠在门后头埋入双膝而坐。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两天发生的事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耀耀!”一声嘶吼穿透耳膜如同黑夜中炸裂的火药崩射四周。这声音再次将我从稍作平和的心情拉回苟且的现实。
接着窗外传来惊呼混合着夏彦的哭声似乎能让来自心底的恐惧与无措瞬间占领大脑。
我猛的站起身,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流从下体缓缓流出,使我动弹不得,我紧张到双耳疯狂鸣叫,那嗡嗡声如同被绞死的磁带。只见红色的血从大腿内侧不停涌出,双眼一摸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