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相信我,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人类,只不过是体质特异,莫名有遇到了些机缘巧合罢了。”宁安摇头道。
“哦……”白聿戈有些失望,仔细喝起自己碗里的汤。
“对了聿戈,那个七尸案你爹查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新进展?”宁安问道。
白聿戈点头:“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我爹这几天不眠不休查这个案子,还真让他查出点线索来。他在这几具尸体的衣服上发现了暗纹标记。”
“暗纹标记?”
“而且还是锦绣坊的。”
“锦绣坊,那可是京城最大的制衣店,这些女子家境不错才有可能穿那里的衣物。”宁安放下筷子,撑起下巴,认真地听白聿戈说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想,如果是京城大户,丢了女儿怎么可能不报案?”
“难道她们不是京城人士?”宁安问。
“可这些女孩若不是京城人士,那她们为何会只身来到京城?”
宁安和白聿戈陷入沉思,酒肆变得安静,可以听见柜台上值班小二的呼噜声。
“真是匪夷所思。”宁安努努嘴,“还有别的线索吗?”
“更奇怪的是,这些女孩的手掌上明显有劳作过的痕迹。”白聿戈道。
宁安倒干净了酒瓶里最后一杯酒酿,喝了一口,歪头道:“那就奇怪了,身上穿着富家女子的衣裙,身份却是穷苦人家出生。”
白聿戈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唉声叹气道:“我还想靠这个案子扬名立万呢,看来难啊……我爹这两天心情不好,看见我就骂,说我一事无成,啥忙也帮不上,比起我六个哥哥,我真是他最废物的儿子,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
“咱俩各有各的愁,各有各的悲啊……”宁安举起酒杯,“来碰一个,庆祝咱们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白聿戈苦笑着举杯,和她的杯沿相撞,在雪夜里发出清脆的回响。
酒肆不远处的巷口,赤甲满面尴尬地站在角落,小心翼翼地偷瞄长留世辰比黑夜还要暗沉的脸色。
“少爷?”赤甲冻得浑身发抖,他已经陪着自家少爷足足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心里实在忍不住,开口劝道,“岑二小姐吃着鱼汤喝着热酒,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对面又是大理寺卿家的小白公子,名声品格都不错。他们二人看来是老朋友了,咱就别在这雪里杵着,回府吧?”
长留世辰飞了赤甲一眼刀:“什么叫名声品格不错?”
赤甲双手捂嘴,自知说错了话,头上都渗出虚汗来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家少爷站在这里看什么。虽说岑二小姐夜半会友很奇怪,但是这也是小姐的私事,少爷向来是不闻不问的,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望着暖意洋洋的酒肆里,岑宁安脸颊红润地和白聿戈又笑又闹,一副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