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因位丞相府跟司马府本就是政敌,自古以来文与武本就不和,所以看到肖喧的第一眼凌天成就已经把他划为敌人的阵营。
另一边的萧然见苏衍忽然熄了火,自然向前顶上苏衍的位置,继续跟凌天成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嘲讽的话屡试不爽。
萧然虽然看着温和,但是说起刺激人的话倒也毫不含糊:“近日总是听父亲提起凌大公子的四叔,说与之相谈甚欢,想必要让他在廷尉府久留一段时间才是。”
凌天成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耳边回响起父亲的话“天成啊,这次你四叔恐怖难逃此劫了,皇上身边的隐卫好似已经查到了不少证据,这些年我们丞相府也收了他们四房的人不少好处,只怕会受到牵连。”
“你别胡说八道,天成的四叔也是你能胡乱造谣的?”
旁边跟随凌天成一起的人不服气的嚷嚷着,虽然心里也有些悚萧然,但是他毕竟是凌天成的人,就算出了什么事,大公子一定会保他的!想到这那名看起来身材瘦弱的少年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待他转头看向凌天成,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咯噔一声。
四叔凌俞飞是大司农部丞,掌管着扬州的盐铁专卖,均输漕运的事物。
本就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而凌俞飞自然也在私下偷偷抬过盐价。
这一切凌天成自然不以为意,扬州人人富裕,抬点盐价又怎么了,皇上就是小题大做,如今这朝堂之内不贪的官又能有几个?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去就是了。
四叔自幼对他有求必应,他心中也舍不得四叔出事,只是这萧然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那一定是如今的廷尉府掌握了不少证据。
被作为丞相接班人培养的凌天成自然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想了想他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想办法通知父亲一声,让他早做准备才是。
打蛇打七寸,萧然看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暗暗发笑,他自然是知道内情的,凌俞飞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想必皇上最后至少也要判他个流放两千里。
旁边几人听的云里雾里的,肖喧听到他们提起凌天成的四叔倒是有些印象,毕竟凌俞飞的那件事可不是小事,现在掌管十三洲的便有十人,若是人人都如他那般,那天下就乱了!
不论为了什么,皇上也必须杀鸡儆猴!
只是肖喧想起来上辈子的时候,凌天成的四叔可什么事都没有,据说是被冤枉的,最后被流放的人是凌俞飞的副官。
据说是偷了凌俞飞的官印,私底下自己偷偷的捞油水,事情败露后栽赃嫁祸给凌俞飞的。
只是凌俞飞的官印是这么好偷的?上辈子肖喧跟凌俞飞接触过几次,只觉得他是一个表面粗旷实则心细如发的人。
肚子隐隐发出“咕噜”一声,肖喧只感觉头脑乱糟糟的,下意识抓住苏衍的手臂,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砰”的一声倒在了苏衍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