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自然不知方淮节的恶趣味,听他的点评听得她槽点满满,原本想粉他的念头被掐了又掐。
那么帅气逼人实力满满的一个人,点评起人来怎么一唱三叹的,之前也没见他这样,真的是急死个人。
几句话让她一会爬上一会滚下的,要是有心脏病的人没片人参片含着估计得被他气死。
当时过于专注,两只眼睛可以说是死死扒在方淮节脸上,视力5.3的她差点连他脸上的毛孔都盯出个洞来。方淮节轻笑时,她甚至观察到他眼角那颗小小的痣。
要换成平时还能感慨一句美人痣,但可惜因着过于紧张,脑袋都打了结,只有盼他来个快刀斩乱麻的想法。
那边还在沾沾自喜的方淮节压根不知道,自个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知道自己来了个弄巧成拙,估计得呕死。
等听到他发出邀请时,才把撕掉的好感加上去,谁让他识货呢。
某货甘竽在场上虽然一脸淡定,装得高冷满满,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前面点评的三个导师,都没有发出邀请,让他的心凉了又凉。
等听到方淮节的评价时他那抑扬顿挫的样子,让他的凉意更是翻了一番,直到后面那句话出现才瞬间转暖。
好在这人坐在导师席,要是换成观众席的甘棠,他铁定和他干上几架,忒磨人了。
因着方淮节,比赛结束后,姐弟俩直接瘫在了酒店,丝毫没有出去的欲望。因着俩人囊中羞涩,他们定的都是双床房。姐弟俩同胎出生,一起穿着裤衩长大,再加上条件不允许,便也不拘一格。
在江市的出租屋,两人也是直接在两张床中间和四周拉个帘子隔开,区分俩人各自的区域了事。
“甘小棠,我跟你说哦……”甘竽趴在床上,说话的声音被阻隔得闷闷的,“在台上那会儿可紧张死我了。”
“看出来了……”同趴着的甘棠,悠悠吐槽道,,“我也紧张得要死,尤其是方淮节给你做点评那会儿……”
“对!”甘竽愤然抬头,声音瞬间清脆,“听段话把我给急的呀,恨不得跑上去摁他头让他说快点。”
甘棠同仇敌忾,“像个一年级小学鸡!”只有一年级以下的小朋友说话才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不过他现在是我导师了,咱背地里说人坏话总感觉不是很道德,像俩八……”因着骂的是自己,甘竽愣是说不出口那个‘婆’字。
“是有点。”甘棠讪讪,“好歹还拯救咱俩于水火之中,不能忘恩负义……”可一想到当时嗓子眼都被吊起来的场景,心里又有些不忿,但又无可奈何,“咱们还是在心里多夸夸他,把心底的形象掰回来,不然以后见面了露出马甲就是恩将仇报。”
“行叭。”甘竽趴了回去,“不过,这水火应该是我的水火,你跟着淌啥,着急搞个双份,咱多亏。”
“谁让咱们有着同胎之谊,”甘棠仗义回道,“你的水火就是我的水火,我的水火也是你的水火。以后你挣的钱有一半是我的,我挣的钱有三分之一是你的……”
“哎哎哎~”甘竽不服,“我给你一半,你怎么就回报我三分之一?”
“啧,那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嘛,女孩子都花得多~”
“也对,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