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浙市,甘竽马不停蹄赶去旧工厂。明天是直播开演,节目组破天荒的给了一个上场前的彩排。
直到节目录制当晚,甘棠才再后台找到他。此时他正和方淮节站在一块,边戴耳麦边说这话。两个冷峻的小青年站一块,赏心悦目感占了满屏。
是方淮节率先发现的她。那个熟悉的小梨涡打了个旋,只见他拍了拍甘竽,朝她的方向指了指,下一瞬却是两人同时朝她走来。
一步一步,T台似的,气宇轩昂。本就举着手机的甘棠,稳稳的记录这个画面。
“你怎么跑过来了。”疑问句却被甘竽说出了肯定句的感觉。
“给你赛前加持啊。”甘棠从小挎包掏出一个圆圆的小印章,一把捞过他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了印,一个红彤彤的点赞便落地生根,“我们甘小竽今天也要加油哦!”
“就这?”甘小竽嘴里嫌弃这,手却举得高高的,寻了个灯光极好的位置,勾着嘴角看了好几秒,“啧啧啧,真够土味的。”
“嫌土,拿来吧你。”说着假装扑上去给他擦掉。
“哎哎哎……”甘竽扬着手拒绝,“哪有盖了章还带擦掉的,加持不带后悔的,不嫌不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土味小王子了。”
这幅贱兮兮的模样,甘棠自动忽略,身后一直传来节目组工作人员催促清场的声音,她朝着方淮节道了句“阿节同学,你也加油”便想径直离开。
“等一下。”方淮节一把抓住甘棠手腕,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把他空着的左手递了过去,“我的还没盖……”
“哈?”甘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淮节指了指她握着的小印章,“今天是双人表演,加持要双份。”
他说得认真,表情也格外认真,像极了一本正经回答老师问题的样子。大杏眼眨巴了好几下,甘棠顶着那道不容置疑的视线,隔着衣服抓着他的手腕,也给他的手背轻轻印了印。
甘棠离开后,方淮节把左手不经意的护在身前,嘴角早已悄悄上扬,小梨涡半露不露。
边上的甘竽早已一扫之前的阴丧,举着左手一顿比划,“方总,我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加个举手的动作,你说我是从左往右举呢?还是从右往左举呢?”
“从下往上”方淮节补充道,“要慢动作,放在结尾……”做彩蛋。
演播现场,灯光未开,工作人员在场上不停走动,一道道影子陆续走过,虽看不清面容,但耳边的喧嚣和眼前的昏暗,依然让甘棠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
此时她的心理就像送孩子赶考的家属,怦怦直跳,全是担忧。
甘竽的节目在后半段,每一个节目结束都有半分钟的人气投票,看着大屏幕上不停变动的人气排行榜,甘棠心都纠起来了。
这场半决赛,要淘汰四分之一的人,抉出九强,人气排在最末位的四个就是被淘汰的人。
甘竽的前面是高序,在节目里人气一直高居前三的人。他的舞蹈风格向来是炸裂式表演,与甘竽的疯狂式演绎颇有几分相似又自带几分热场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