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竽啧啧赞叹，瞧瞧这默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俩更熟似的，“那也不行，”他选择继续嘴硬，朝着甘棠诺诺顶嘴，“还有，他可是未成年。”

话里的画外音过浅，甘竽的话让空气莫名多了一丝尴尬，甘棠只觉得耳朵尖有些烫，熟练的一拳抡过去，“甘小竽，你想什么呢！我们说的就是字面意思，字面意思你懂吗？”

甘竽被捶得差点控制不住嗷叫，瞬间安抚，“懂懂懂，从现在开始超级懂的。”话是对着甘棠说得，眼神却是分了一丝给他老板。

在甘棠看不到的地方，方淮节瞬间落寞的表情被他捕捉个正着，不知咋的，他突然有点同情他的小老板。

可一想到被猪拱的对象是他家的白菜，那丝小同情瞬间散去。不管，他就是要偏私，谁说都不行。

和时尚芭莎约的时间是下午，甘棠跟着他们海吃了一顿，再休憩了大半个小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这不是甘棠第一次参与拍摄，当两次的观感完全不同，上一次作为路人着装随地取，妆容更是简单。这一次的拍摄，无论是妆容还是服装、场地，都精致得不是一个程度。

可一听到方淮节给她透露的酬劳，她又觉得是应该的，毕竟出得起数十倍价格请她拍的公司，这种程度的装备才能配得上。

“想不到啊，我一圈外人也能拿那么高的酬金！”甘棠见化妆间只剩他们三人，忍不住感叹，“这钱涨得让我有点飘啊。”

“这叫高风险高收入。”甘竽使劲怼，“想想前两周你身上的盛况，你现在的飘都是那会子换来的。”

“那算了，我就飘这回就行。”甘棠安分回答，坐得想个乖宝宝。

“你躲着，让甘竽给你赚大钱。”方淮节笑着插话哄道。

“好哦~”

甘竽斜睨他们一样，内心恍若被暴击，“你心虚吗你！”抢我话，这话怎么着都应该是他来说才对。但他一想着后半句话说出来特定成了推波助澜，他就活生生的憋回去。

换上服装后，甘棠真的是对时尚芭莎钦佩满满，第一场拍摄，给甘竽配的是纯白西装，方淮节则是纯黑西装，她则是黑白拼接露肩连衣裙，把三人在大众的印象角色突出得满满。

最重要的是，他们西装里面没内搭。不得不说，她作为现场直面的第一人，那视觉冲击稳稳的，她已经可以想象，当成片出来，网上的狼叫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大片走的是清冷禁欲风，甘棠虽在领悟上不佳，但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再加方淮节这个经验老道的时不时指点，拍摄起来倒是出其不意的顺畅。

“……好，拍最后一组，这一次拍方淮节和甘竽正面，甘棠背面，然后往前半步侧身回眸……”摄影师指挥道，拍了两张，摄影师总觉得差一丝味道，继续调整姿势，“身高差太多，给方淮节和甘竽搬凳子。”

“位置不变，甘棠你右手搭在甘竽肩上，左手……”摄影师拧眉看了看现场，“搭在方淮节腰上。”

摄影师话音一落，甘棠侧眸偏首，整好好坐着的方淮节平视，两圈之隔，四眼相对，她看到一对星光灿烂的黑眸，似藏着温冷和悸动。

不知怎地，她觉得伸出的手有些颤动，眼脸也跟着低了低，距离没量够，第一下没搭到腰窝，掌心传递而来棱块分明的坚实触感，让颤意更甚，吓得她立马移开。

四目再次相对，她抿抿唇，红焰的唇色在方淮节眼里像极了园子里盛开的芍药，暖香屡屡，一触即放的细腻似在腹部落了根，激得他心跳不可自抑。

耳边传来摄影师的催促声，他握住她的手腕，克制着心颤，带着它稳稳落在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