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于乙方来说,非常重要。
任何一个项目结束,这些乙方们都是一拥而上,以无限的热情掩饰担忧,他们只会问:“季总,下一个项目要去哪儿啊?”
他们并不真正关心他,而是关心他的价值是否能够延续。
他是否还能成为他们的“老朋友”,取决于他的下一个项目是否还在江城。
高利润为这个圈子泼染几抹浮华,凡是踏足的人,多半会沾得一身灰黑的墨。
正当季初奕疲于应付这些,重审人生时,秦木遥出现了。
秦木遥与别人不同,她有着与她年纪不匹配的单纯。
人是具有成长性的,经历了人生中的不同阶段,会随着收获与失去而发生改变。
而秦木遥,她的成长丝毫没有撼动她的纯真。
“叮叮。”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季初奕的思绪。
“季先生,我是清香花店的,就是您之前在我们这里定了99朵香槟玫瑰,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的供货商那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到,您要是急用,要不然先换成别的品种可以吗?”
对了,还有花。
季初奕略显颓然,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没事。暂时不用了,我需要用的时候再通知你吧。”
花店老板:“那也行。我加您微信,您要用的时候,直接微信和我说就可以。”
结束通话后,季初奕长长地叹了口气。
叱咤地产圈的季总苦恼了。
罢了罢了,他散了那些无端的心思。
他拿起水杯灌了口冷水,尔后看向电脑,对着屏幕开始敲打键盘。
没有什么能让一个工作狂放弃工作。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到了假期最后一天,秦木遥一睁眼,恍然有种刚放假的错觉。
由于微信公众号需要人值班完成内容,她与安凝、郝周是一人排了一天,她是第三天。
她前几天已经完成了内容的一部分,原本打算一回家就把内容完成,可一回家,她就只想躺着,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拖到了最后一天。
“咚咚。”有人敲门。
秦木遥唤道:“进来!”
然后,时婉怡就推门进来。见秦木遥坐在电脑前,她惊讶道:“你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玩电脑?”
秦木遥无奈:“我的妈耶,我是在工作啊。今天要发一篇稿子,我还没写完。”
“你们这什么工作啊,怎么放假还要做啊?”时婉怡愤愤不平,“那你放假了,就是放假了,放假了就该好好休息,上班的时候才要工作啊。”
秦木遥无言以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打工人也有打工人的苦。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她赶紧切换话题,以免妈妈越说越多,再揭伤疤说到换工作的事。
时婉怡坐到床边,双手叠在一起:“我上次问你,你说太晚了要休息,我今天是想问问你,你和黄安怎么样了啊?”
“妈耶,我和黄安早就结束了啊!”
秦木遥心道,这还不如聊工作呢。
时婉怡笑眯眯的:“我知道你们已经结束了,但这不还可以重新开始嘛,马上又要过年了,过完年你就30了,眼瞅着就要奔四的人,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