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恩济庄正房内，曾泰长叹道，“短短几天时间，永昌县境内连发血案。看来我这京县县令是做到头了。”

狄仁杰笑道“曾泰啊，依我看……发案并不可怕，只要你能破案，你的官儿就还能往升。”

曾泰摇摇头道“这几件案子，蹊跷诡异，几日调查下来，竟毫无端倪，连恩师您亲自出马尚且如此，就不要说这个学生了。我看，要破此案，是难加难啊！”

狄仁杰问道“哦？为什么？”曾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儿，学生觉得……此案飘渺恍惚，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配着。”

狄仁杰与李元芳对视一眼“嗯，元芳，你想说什么？”李元芳说道“卑职和曾兄有一样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

狄仁杰说道“元芳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李元芳说道“大人，卑职怕说出来，于事无补。反而影响了大人的判断。”狄仁杰道“但说无妨！”

李元芳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大人从不相信鬼怪之说，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连环相套、奇诡无比。正如曾兄所说，就像每一件事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从那位官道早已死去的所谓‘死者’江小郎、前隋骁果军专用的蹄铁、诡异无比的汉代宝马、到将军庙树洞中那些死者的头颅和左臂，这每一件事，都和几十年前发生在江家庄的血案，惊人的相似。这不能不令人毛骨悚然啊！因此……”

狄仁杰打断道“因此，你就认为一切都是厉鬼所为。”李元芳低下头道“卑职妄言，请大人恕罪。”

狄仁杰看了看曾泰说道“曾泰呀，你也这么看吗？”

曾泰说道“以恩师洞察之细、推理之强，竟然找不出丝毫人为的破绽，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恩师还记得吗？午我们在将军庙正殿基石发现的那个图案，与血案现场的滴血雄鹰竟然一模一样。如此可怕的巧合，再精明的策划者，也是想不出来。所以学生认为李将军之言甚为有理。”

狄仁杰又看向何云说道“何大人，那……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