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陆山娇数完数，转身恰好看见宁青石，圆圆的大眼睛弯起，露出了甜美的笑。

她粉嫩的小嘴和细碎的白牙都染着地菍特有的乌紫色，看着颇为喜感。

宁青石“噗”地笑了，“嗯。”

小女孩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开始寻找起姐姐的藏身之处。

宁青石进入厨房，看见陆山妍坐在灶前看火，陆山林拿着空荡荡的鸡食盆准备拌鸡食。

心头泛起几分酸意。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这也太早了。

“妈妈，”两个孩子同时扭头，乖巧地喊。

同样乌紫色的小嘴和牙齿，搭配着稚嫩可爱的面容，认真的表情。

宁青石再次笑出声来，“乖。”

两个孩子对看一眼，也笑了。

宁青石往里侧走，转过一道墙，进入了卫生间。

里面陈设十分简单。

洗澡用的两个铝桶、一个大铝盆。

结婚时候才安装的塑料水管和金属水龙头，还是半新的样子。

角落里一高一矮两个尿桶，气味浓烈。

墙上人高的地方，钉着个带镜子的半新的置物架，上面放着牙膏以及几根刷毛稀疏的牙刷，挂着一包洗衣粉。

至于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等等，统统没有。

宁青石皱着鼻子，走到尿桶前以扎马步的姿势方便完，凑到了镜子前面。

鸡蛋脸、新月眉、杏核眼、悬胆鼻、菱形唇。

除了又黑又黄又瘦，除了老气的发型，和她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

难怪了……

移开目光，宁青石拿起了属于原身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