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青石略顿了下，说，“大的已经定型，怎么打都不可能改好了，小的还有机会。”

“不是，”李桂英很不可思议，“合着你打他，还是为他好呀。”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也用不着打大的，我只要让她知道，我不会拉不下脸去打小孩，她就会害怕，害怕我伤害她的儿子，就知道不能来招惹我。”宁青石认真地解释。

“那个，”李桂英吞了口唾沫，“听说你威胁她，要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儿子……”

“嗯。”

“啧，我说青石，几天不见，你这变化有点大耶。”李桂英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不是我变化大，我是实在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欺负，”宁青石抿了下唇，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是，为母则刚。”

“苦了你了。”李桂英深受感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还好，”宁青石微微一笑，“毕竟孩子们这么……”

“好了，知道你孩子乖巧体贴懂事。”李桂英打断她的话，“我该走了，再不走万一下雨就麻烦了。——孩子们，再见！”

“三婶，再见！”

目送着她微胖的身影远去，宁老头感慨着说，“这孩子是个有福的。”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到女儿身上，重重地“唉”了一声。

宁青石撇撇嘴，埋头专心编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