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军官带着庄弈到了禁闭室让他好好反省。
禁闭室事很狭窄的一个空间,只有一张小床和桌椅,上面放着纸笔。
随行军官和庄弈交代了几句,就锁门离开了。
关禁闭,免不了的就是写检讨。
庄弈盘腿坐在床上,却还不想动笔,之前的那十篇军令他已经抄够了。
但是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干坐着也无聊,他就拿了稿纸靠在墙壁上,撕下了一张,开始叠起各种小玩意儿。
晚上有人过来送饭,看见满床的纸飞机,嘴角直抽,忍不住提醒了庄弈一句,“检讨其实也好写,你什么事都写上,多凑点字数,没一会儿就能写完了。”
庄弈弯了弯嘴角,“谢谢。”
然后又撕下了一张。
“……”巡视的人就不再说什么了,默默转身走了。
庄弈的活动范围有限,看不见外面的阳光更不知道时间。
中间庄弈睡了一会儿,但是时间不长就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庄弈一听就知道走来的人是谁。
他捡起身边的一个纸飞机,抬起手臂,朝前面的门窗直直的扔了过去。
飞机快速笔直地飞了出去,就在门外殷余景站在门前的那一刻,飞机前端穿过小而狭窄的门窗直指殷余景,离他只有几厘米才停下来,殷余景却连眨眼都没眨。
他看了一眼庄弈床上的样子,勾起了嘴角,伸出两指抽出了庄弈叠的飞机,“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
庄弈淡淡一笑,“不客气。”
他想殷余景来找自己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
殷余景有时候很莫名其妙,让庄弈都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有大概两三天的样子,还是之前带他来的那个军官过来又带他出去了。
这几天他和庄弈熟悉了一些,“还好你和方焕关系好,这回可是托了他的福,你才能出来的这么早。”
庄弈扬起眉来,“是他爷爷帮的忙?”
军官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在里面关着是怎么知道的?”
“动动脑子也该知道了。”
方焕和他爷爷那才算的上是亲爷孙,遇到什么事当然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帮方焕摆平。
庄弈心想要是庄仲余过来了,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其实就某种意义上,他猜的很对,只不过庄仲余被殷余景拦住了。
“唉,反正你以后别干傻事了,在军校就好好训练就可以了。这次没事,下次可能就挨处分了。”
庄弈笑了起来,“再说吧。”
有些事不是他现在说行那就行的。
到了门口,庄弈没有来得及去找方焕,因为门口有一个人正等着他。
庄承安听见他们的声音,转过身来,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庄弈走过去。
这个场景有点像几年前,他刚穿起白大褂的时候,接到庄仲余的消息,让他去接一个人。
他站在学校门口,等着他要接的人出来。